不仅仅是绿莺,就连叶择都差点丢了手中的茶具,谁能想到平日里贵为连州府“君子剑”的苏沐晨竟会说出如此溜须拍马的言词呢?
绿莺俏脸一红,翻了个白眼后便顶着大雪离开了亭子,苏沐晨靠在椅子上看向叶择,“你看看你把绿莺给宠的?我家哪会有丫鬟敢顶撞与我?”
叶择紧了紧身上的貂绒披风,望着亭外的雪帘低声道:“这些年,二爹与三爹应该没有同时离开过连州府吧?”
苏沐晨想了想,点头道:“还真的从未有过,似乎两人互通过消息,每次总会有一人留在连州府。不过今日事出突然,听说姨丈那边人命关天,边境流寇也是大患,都是迫在眉睫的要事,一同离开也算正常。”
“但为何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呢?”亭外的大雪势头减缓了不少,熟知连州府天气的人都明白今日的大雪快要停了。叶择沉思了许久也想不出其中的问题,最终拿开了苏沐晨放在棋盘上的长剑,以让九子的方式开了一盘胜负早已确定的棋局。
连州府外通往边境的官道上,彦天邪一次又一次用马鞭暴力地驱赶着身下的战马,紧跟其后的张培虎心中虽有困惑但还是催促军队跟上。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到将军如此急促赶路了,要说是怕边境的百姓被流寇荼毒也算过得去,可今日彦天邪的脸上还有些别样的忧虑。
另一边通往江南域的官道上的苏论江也是这般,一旁的于晴晴只得学着他的样子给身下的马匹施压,瞧着苏论江凝重的神色,于晴晴忍不住道:“要不你还是回连州府吧?”
“扣押你妹夫的可是十虎山的悍匪,也只有我亲自出面才有望将人要回。大哥在连州府已经太平这么久了,按理说不会出事的。”嘴上虽然轻松,苏论江的脸色却更加凝重,手中马鞭的频率也加快了不少。
接连三日的大雪终究是在夜幕降临前停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不少,都是想赶在晚饭去出去买些酒菜备好,说不得再下雪又要持续几日呢?
叶府后院的亭子内苏沐晨板着脸收拾着棋子,他虽痴心与武道但迫于于晴晴的压力还是学了些琴棋书画的,谁曾想和叶择下棋就如同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碰上了一位五大三粗的壮汉,简直就是在被戏虐。要知道,人家可是让了九子啊!
客厅内已经支上了餐桌,许是多日不曾见到的苏沐晨来了,今日的晚餐丰盛了不少。绿莺正欢乐地摆放着碗筷,兴许是因为今日苏沐晨难得奉承了她,绿莺脸上的笑容从下午开始就没停过。
夜幕终降,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烛光,虽驱不走连州府冬季的寒意,但却暖了不少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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