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之内,四面的镜子里面,几乎照出了鬼云的一生。
他的出生,平凡而普通,不过是普通的山村百姓而已。可就是在他出生后的三天,一道黑影莫名而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全阴阳孩,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遭遇家门之祸。而他,也从一个普通的孩子,变成了鬼云。
生长在冥王的身边,鬼云的日子单调而残忍。杀……杀……杀……每日除了杀,就没有别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鬼云一步步走到今天。
岁月经不起回忆,而苦涩的日子更经不起回想。鬼云从来不回头去想自己走过的路,他怕冷血的自己会为自己感到心疼。
而现在,看着一点一滴在眼前流转,他的心不由觉得刺疼。
而转头看向另一面,鬼云只见冥王一身黑袍,君临天下。可是他做的事却是,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冥王说:天下尽在手,爪牙已无用。孑然一身,天地任我行。
他就是卸磨杀驴的驴,是过河拆桥的桥。
鬼云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个人是冥王,虽然一样的凛冽,一样的冰冷,可是那抹血煞却还是让他觉得心寒。
一阵阵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冥王不会这么对我的。”说话之间,鬼云的利剑猛地向镜子刺去。他要打破这个幻境,他不相信自己的结局会是如此。
然而,就在他的利剑将要到达镜子之前的时候,镜子中陡然射出一道光,将他的利剑轻而易举的拨开。
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从镜子中走出来,一身红衣,将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女子双目含笑,妩媚娇羞,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公子好生鲁莽,见到人家一个弱女子,也忍心下如此杀手,真真是伤了奴家的心。”
含笑带怯的话语里,女子能将那酥麻的感觉,传到鬼云的身上。鬼云身子一震,“你是什么人?”
“公子,你这么冷,真伤人。”并不回应鬼云,女子一步步上前。红衣长长的曳地尾划出好看的弧度,只是一只紧盯着女人的鬼云没有看到,那红衣所过的地方,尽是血红之色。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手中的剑握紧,“你最好识时务些,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我手中的剑,可不饶人。”
“是吗?”听到鬼云的话,女子轻笑款款。白皙纤细的玉璧就那么自然的包含风情,直接环上了鬼云的脖颈。
鬼云身子一颤,想要推开,可却陡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僵硬,直直的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只能认女子为所欲为。
“瞧吧,奴家就说,公子才舍不得伤了奴家。如此多好,剑也不动了,人也不怒了,呵呵……”银铃般的浅笑一阵阵传出,整个房间四面的镜子陡然间变换。
这里面照出来的,不再是鬼云的一生,而尽是眼前女子的风情万种。
“瞧瞧,奴家好看吗?公子,可喜欢这样的奴家?”
“你到底是什么人?”无奈的闭上自己的眼,鬼云恨极,咬牙切齿。跟在冥王身边,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呵呵,只要你伺候好奴家,奴家就告诉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