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两个小队,一定要把他们追回来!”宫元友喝道。冰冷刺骨的风吹过来,灌进脖子里,让人一阵哆嗦,宫元友又缩回车内,但心情瞬间变得更加恶劣起来。这地方四处茫茫,假如没有向导可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
宋保维几人所骑的马匹是特意挑选出来的,都是些跑不快也没耐力的老马。几人准备几日,今日进入的区域地形比较危险,这才抓住这个机会逃跑。
宋保维绕过一条冰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拨人马追了上来,这些骑兵的速度要比自己的马匹快上很多,这样下去用不着多久,就能赶上自己。不过冰裂越往前越多,再则这天色很快就要入夜,宋保维估摸着,再小半个时辰,天黑以后这些人就再追不上自己了。
一逃二追,三拨人马在冰原跑到天黑,后队一路掉了十几人到冰裂中,终于还是接近了三人。宋保维在马上大喊:“我们就在这里分开,谁要逃出去了,就马上报告天风城!”
在这冰原深处,单人独骑和寻死没啥区别,别说冻死饿死,遇上野兽,受伤生病,通通致命。但此时三人只能选择分散逃亡,全部往左分散,因为往右的方向是寰境山脉方向。追敌也分成三部,辍在后头不舍。
吴晨致在最左侧,宋保维比原方向偏离了一个侧身,许会光在两人之间的方向。夜色黑暗下来,众人耳畔只有呼呼风声,身后一阵追兵的马蹄隐约作响,老马却越来越慢起来,原来前方横着一道长长的山梁,已经跑在了山坡上。
许会光那处凹陷一些,原本地势最好,但这人倒霉,马蹄嗑上一块岩石,转眼便人仰马翻,倒在了地上,那马再也爬不起来。许会光给这一摔,整个蒙了,老半天才坐起,竟然摔晕了头,起不来身。
“不许动!不许动!”追兵很快赶到,围上去将许会光绑了。许会光脸色发白,头脑发晕,竟然反抗不得。
吴晨致那边,老马无力,跑到一半也被仁宫军追上。
“停下,立即停下,否则射箭了!”吴晨致“呸”了一声,抽出长刀:“有种你们过来看看!王八羔子!”身后弓响,吴晨致俯身鞍上,箭支“嗖嗖”自身侧射过,还是有一箭射中马股。战马长嘶,又拼力跑了几百步,终于摔倒地上。吴晨致在地上一个翻滚,站立起来。
刚刚站起,还未站直,十几只箭照面射到,吴晨致不及动作,三四只已经射在身上。
“啊!”吴晨致狂吼一身,顶着长箭返身冲向追兵。
“噗噗噗”连响,吴晨致的吼声瞬间中断,又是十几只箭射在了身上。吴晨致旋转着倒下,倒在这片凄荒的冰原上。
宋保维那方,也是马匹一声长嘶,那马“嘀嗒嘀嗒”连响,竟然跑过了山梁,又下坡一路奔行,领着身后追兵一路远去。
军队就在宋保维三人逃离之处扎营,哨探梭巡周围十里。宫元友在大帐中焦灼不安,直到两个时辰后,追兵才陆续返回。
“禀报亲王,先锋队返回复命。”亲卫入账禀报。
“恩,带进来!”
先锋营的营尉与小队队尉小心小意进到账内,单膝下跪不敢抬头。“禀报亲王,先锋队追缉逃兵,现返回复命。”
“讲——”宫元友道。
“三名逃兵,一名已抓捕带回,一名反抗被杀,还有一名弃马藏匿,正在搜捕。”营尉道。
“搜捕继续,一定要抓到那名逃兵。”宫元友的语音毫无情绪。“先锋队队尉是谁?”
“禀,禀亲王,是,是卑职。”队尉哆嗦着道。
“嗯。”宫元友的声音还是冷漠平淡,接着“锵”地一声利剑出鞘和小队尉的惨叫。
“这人玩忽职守,罪该万死。”宫元友淡淡道。“剩下这名逃兵,你要亲自看紧了,如若再有差错,你提头来见。明白?”
“是,是,卑职明白!”天寒地冻,可怜这营尉还满头大汗。
次日,仁宫军原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