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偷车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谁记得当初羽东走的路线呢?这里四处全是长相差不多的雪山,根本没办法分清他们当初走的路线。只记得……那条路上有很多的牦牛,还有很多的玛尼堆和经幡。
秦震刚把这话说出来,老顾就撇着嘴说道:“大震,你这记得跟不记得有什么分别?这里看见牦牛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这就好像是在咱们家门口看见遛狗的一样!这能算是什么标志吗?至于你说的那些经幡就更不靠谱了,你自己看看,这里四处都是经幡。长的都差不多。”
其实老顾这话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们记得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啊。
这时姜旗问了一句:“东少当初开车走的时候是奔卡瓦格博峰的,你们还记得那小酒馆里地图上的路吗?只要我们按着那条路走,应该就差不多能找到咱们的车!”
这句话提醒了秦震,当初虽然并没有刻意的去记,但是看羽东那么在意的情况下,他们也都跟着看了好几遍。那地图并不复杂,就是这里附近的徒步地图。其中那条不存在的路,很明显。
秦震高兴的拍了姜旗一下说道:“跟我走吧,哥们儿!我应该记得那条路的。”
姜旗“嗯”了一声,可老顾却显得对秦震有些不放心:“大震,你确定你记得那条路?你别三绕两绕的再把我们又带回了鬼子的包围圈里?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你那脑袋呢!”
秦震瞪了老顾一眼说:“你爱走不走!我告诉你啊,小爷我这是伤痛之下激发出的潜力!跟着我走准没错!要不然现在你自己再爬回去吧,等傅天磊找到你的时候,你就说我和大旗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句话一出口,三个人都笑了。这是他们在出了梅里雪山之后第一次又笑了。后面的路还很长,不保持个好心态去面对,是很难走到喜马拉雅山的。更不可能找到香格里拉。
“走吧!咱们月黑风高好上路!”秦震说完,就带头往他记忆中的路线上走去。
与此同时的飞来寺内,傅天磊正坐在关押秦震他们的配殿里,十分平静,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些什么。
而他面前站着的却是几十个正如筛糠一样的士兵。他们个个都面色惨白,站的笔直,头都不敢抬。
这间配殿里的三个人是极其重要的要犯,就这么在他们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军官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而傅天磊却始终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反而更是让这些士兵们心惊胆战!这一/夜,他们注定都将不会太好过。
良久,傅天磊才用他那带着手套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然后冷笑了一声说道:“特种兵、野战队、狙击手,我用了这样的兵力,竟然没看住三个手无寸铁、浑身是伤的人。呵呵,真有意思……”
士兵们听着傅天磊的这番话就觉得不寒而栗!尤其是他那阴森森的冷笑,更是让他们感觉大事不妙!
为首的一个士兵,敬礼出列,之后似乎冒着慷慨赴死的决心报告道:“报告!我们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出寺!”这大概是为首的一个队长,他在极力的想让傅天磊知道,要犯的走失确实不是他们的责任。
傅天磊看了看那名队长,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除非他们有通天彻地之术,不然的话,在如此防范严密的环境中,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就他们三个,你们觉得有那本事吗?”
“会不会……是有人相助?”在傅天磊一侧的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看来,他算是傅天磊的一个小随从了。
傅天磊闻言微微的眯起了眼,然后沉声说道:“天底下能从我手底下无声无息将人救走的人,只有那么一个。可是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士兵们听不懂傅天磊的话,只觉得这话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傅天磊身边的随从这时也胆战心惊的说道:“您说……会不会真的是有神明或者亡灵……”
“混账!”傅天磊一拍木椅的扶手怒道:“天地不仁,这普天之下哪来的神灵!如果说真是夏羽东的亡灵的话,下次被我撞见……我定叫他连魂魄都灰飞烟灭!”
士兵们看着盛怒中的傅天磊,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