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葛布列夫的讲述后,普订笑了笑,随口说道:“看来这些寡头是真的有钱啊,随口一句玩笑话,都能扔几亿美刀出去。米沙这小子现在身家已经不比阿布差了吧,甚至比霍夫琴科还要高?”葛布列夫后背有点冒汗,连忙说道:“或许表面上看起来,米沙的身家很高。但他做的事情更多呀,像投资联合航空公司,收购路虎捷豹沃尔沃建立起俄汽集团,还在做各种公益项目,甚至自己主动提议,提高尤科斯等寡头企业的税收,用收来的钱,去促进人口生育率。另外,他还在克里米砸下上百亿美刀巨资,去开发那个地方。只能说,这小子是很能挣钱,但更会花钱!身家虚高而已,手里钱压根就不够花,据我了解到,这次他和康斯坦丁联手入股俄气工业集团时,连二十亿美刀都拿不出来,还是问霍夫琴科借的呢。”他这番话,等于是替王业在说话了。重点突出了王业做的那些为国为民的好事,来证明王业挣到钱后,和别的寡头并不一样,他更喜欢“来之于民用之于民”。属实是做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大好事!当然,这也是因为王业确实做了那些事情,葛布列夫才能有得吹。不然的话,就算葛布列夫想为他说话,也说不出来啊。普订边听边点头,脸上挂满笑容。等葛布列夫说完后,才笑着说道:“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米沙竟然在短短两年内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呀,虽然他也成长为了一个新的寡头,但和那些老一代的寡头还是不一样的。会挣钱,更会花钱!不过毕竟是年轻人嘛,可能喜欢足球,所以为自己的喜好一掷千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也是年轻过的嘛,哈哈……”葛布列夫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担心普订对王业有什么不好的成见。要是那样的话,他夹在中间就很难做人了啊。…………聊完王业和阿布收购足球俱乐部的事情,普订又想起了一件事,就问葛布列夫道:“最近霍夫琴科在做什么呢,他从尤科斯集团退出后,好像在捣鼓着参加明年的大选吧,进行得怎么样了?”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葛布列夫感觉有点头痛,不过这些事情,他这个克宫大管家当然要清楚地了解,不然的话,一问三不知,那就是他失职了。想了想,他谨慎地回答道:“据我了解,霍夫琴科从尤科斯集团退出后,先是去国外和家人团聚了一段时间。前几天刚刚返回莫斯科,然后接管了由尤科斯集团注册成立的一家公益基金,就是那个改善偏远地区教育人员待遇和工作环境的基金,米沙以前提议成立的。”“那还不错啊,这是一件好事。不过……,他就没有别的动静吗,到底会不会参加明年的大选呢?”普订追问道。葛布列夫硬着头皮汇报道:“会……,而且,他最近在联系一些政坛人士,打算组建一个新的派系……”普订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悦地说道:“新的派系?他不会连我们派系的人都要拉拢吧?”他的目光还是敏锐的,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显然,霍夫琴科一旦动手,当然不会只是小打小闹的,只能说野心颇大!那么,拉拢现有的一些比较有经验和影响力的各派系成员,去组建一个新的派系,在大家都有基础的情况下,胜算自然就大了许多。真要是拉一帮政坛“素人”,那就算再有钱,也压根没什么把握吧,起步太难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葛布列夫也没法瞒下去了,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帮霍夫琴科瞒着的。毕竟两人关系只能算一般,王业是王业,霍夫琴科是霍夫琴科,不能一概而论的。要是为了帮王业,那葛布列夫还愿意说点好话什么的,但对霍夫琴科,他就无所谓。于是就干脆地地回应道:“不但有拉我们派系的人,包括第二派系,甚至第三派系的成员,特别是杜马议员,他都有派人去接触。现在莫斯科的政坛上,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其实水面下暗流涌动!可以说,明年的大选中,霍夫琴科那一派就是最大的变数!其它派系,包括第二派系在内,都对您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要能解决霍夫琴科这个问题,那明年就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如果不是霍夫琴科跳出来,要参加明年的大选,那对克宫来说,明年压根不可能有什么意外。因为完全没有什么像样的对手啊。但霍夫琴科参与进来后,事情就有了变化。倒不是说霍夫琴科有多大能耐,多大影响力。而是因为受到了他的冲击,各个派系之间的力量对比、关系等,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就是克宫最不想看到的。要是可以的话,克宫最希望是维持现状,他们派系占据压倒性的优势!真要是被霍夫琴科挖走了派系内的一批中坚力量,再联合起第二派系的话,那明年的事情还真不好说了。第二派系那也不是善于之辈啊,只要看到了机会,那肯定也会跳出来搞事的。明年的大选,局面就变得异常复杂了啊……沉吟了片刻,普订脸色有点阴晴不定,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邦邦邦”的闷响。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件事你跟紧一点,尤其是霍夫琴科联系过哪些政坛人物,务必要记录下来,最好能够摸清楚那些人的想法以及后续动向。必要时……”必要时要做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可能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做。不过以葛布列夫对他的了解,明白霍夫琴科或许就要有大麻烦了!真要是霍夫琴科组建新派系不顺利,拉不到多少人的话,那对霍夫琴科本人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情。万一是比较顺利,那只能说是现在有多顺利,后面就会有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