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夸父运气喊道。
“泠泠……”长尾羚转过身,只看了这边一眼,敏捷而优美的身形就迅速腾挪在山石之间,向着另一边远去。
“你!”帝女大怒。
“长尾羚无害,帝女何必非要强留于它。”夸父意犹未尽地看着消失的白色身影,笑道。
“我明白了。”赤松子道,“这是长尾羚,也是泠泠兽。”
“怎讲?”帝女不解。
“我们本就不应该带他一起来。”赤松子道,“夸父自幼为精怪所养,隐居山林,与百兽为伍,他根本不是来帮我们的,他是来救它的。”
帝女恍然大悟,眼光不善地望向夸父,“你放走了它,它就会招来山洪,毁了山下的田地和部落,你想过后果吗?”
“它真的能招来水祸吗?”啊蛮忽然出声道。
“哈哈哈。”夸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赤松子道,神色亦不善,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泠泠兽在山上露宿了两日了。
“我笑你们两个青年人,还不如一位小孩有见识。”夸父转身讥笑道,“泠泠兽不过是一异兽,比不上修炼有成的精怪,更别提与天地四龙或圣兽相比,如何能呼风唤雨,招来灾祸?但历来,泠泠兽每出,必有暴雨山洪,你可知为何?”夸父突然反问。
帝女与赤松子不答,啊蛮则好奇地望着不可一世的夸父,这个男人豪放不羁,有一种特别的人格魅力。
夸父扫视了一眼赤松子,最后目光落在帝女身上,直视她的双眼,“天地间,除了那些法力高深的精魅圣兽外,尚有数之不清的异兽,它们极其稀有,乃天地之灵宠,天赋异禀,却不为厮杀与争伐,如泠泠兽,其实哪有什么能力召唤山洪水灾,它不过是能感应节气之变化而已,泠泠兽出,则天必雨,它是在示警,而不是在招灾引祸,你们不知道尽快疏散山脚下部落,却要害它,是何道理?”
“你怎么知道山洪不是它招来的?”赤松子冷冷道。
“哼。”夸父冷笑,“你既知我自幼与百兽为伍,自当知道我能与百兽沟通,这些,都是它们告诉我的。况且……”夸父转而道,“你道为何山洪未来?泠泠兽已经出现半个多月,山洪却迟迟未来,你说是它招来的,那么,山洪岂不是早就出现了!”
“我们并没有要害它。”帝女突然道,直视夸父,“我爱它美丽,想与它为友,你既能与它交流,那是否能招它来?”
“不能。”夸父回绝,“天管天道、人管人道、各不相干、是为天和;鸟兽归林、人宿华屋、是为人和、山川有神、旱涝不兴、是为地和!帝女爱其美而囚其身,断其自由,是私情,恕不能从。”
“你!”帝女色变,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在贬斥于她了。她平时出入,谁不是礼敬三分,哪曾受过如此羞辱。
“大胆夸父。”赤松子闻言亦怒喝出声,“你敢毁谤帝女!”不由分说,直接一掌就拍了过来,再看时,手掌女烧着一般,附着一层火焰,却是火族的火焰掌法。
夸父哪里就容小觐的,当下两人你一掌我一拳,撕斗了起来,眼转数十招过,啊蛮功力尚浅,不能分解,只着急地劝架,却并没有效果。
“住手。”帝女喝道。
场中两人为之一停,随即各自分开。
“哼!”赤松子寒声道,“来日擂台之上,定分高下!”
“奉陪。”夸父毫不在意地道。
几人各自不欢而散,帝女被夸父坏了兴致,当先一马,奔回城中,赤松子则紧随其后。夸父却拉住了啊蛮,示意他稍待,只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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