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你站到我身后。”罗子文左右两只手各持一把长达三米的两头尖的黑色标枪,咬着牙对身边的苏酥说。
苏酥放眼望去,他和罗子文面前乌泱泱全是人,一眼望不到边,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刀,剑,棍棒。每个人都一脸凶相地看着苏酥和罗子文二人。
苏酥站到罗子文身后,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记得初中和罗子文打架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苏酥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站在罗子文身后给他提供助力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危机。
但是,他的手刚搭在罗子文肩膀上,就感觉到有另一只手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后背传来一股推力将他推向了面前汹涌地人海。
“苏酥!”罗子文吓得大叫一声,伸手朝苏酥的方向,但是却没能拉住向人海内扑去地苏酥。
手拿砍刀棍棒的这些凶神恶煞看到苏酥居然敢独自扑上来,毫不客气地就举起手里的家伙朝苏酥死命砸去。
苏酥的意识定格在一根球棒贴在额头上的冰凉触感。
他睁开眼睛,冷静地看着天花板。“又是这种梦。”苏酥坐起身子,看了眼闹钟,现在是6点钟,离闹钟响还差30分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这种梦从他8岁的时候开始出现,当时第一次梦到他被一条狼狗追赶,也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扯住了他的脚腕,使他无法继续逃跑,只能看着狼狗一步步向他逼近。也是在狼狗的牙齿触碰到苏酥的脖子时的瞬间醒了过来。那次苏酥被吓哭了,他妈妈抱着他哄了好久才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自从那次以后他大概每个月都会做一次这种梦,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做这种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从刚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到现在2,3天一次,而且那只无形的手每次都会出现。刚开始的时候苏酥每次都会被吓哭,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梦。不会再被吓地大哭或者冒冷汗。现在的他醒来后都会很平静的回忆梦境。不过他下次再做梦时还是会忘记自己在梦里。
他自从习惯了梦境之后就没再和家里人说过自己还是会做噩梦,他害怕父母担心他。刚开始他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告诉父母,父母也觉得不正常,带他去医院检查,但是检查结果却一切正常。后面医生说可能是压力太大,建议转送精神科。可还不到10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压力,父母对苏酥也很宽松,从没给他施加过任何压力。到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父母问苏酥还有没有继续做类似的梦,得到苏酥否定的回答后夫妻二人也都松了口气。苏酥也就从那时开始不再把自己的噩梦告诉别人。
已经清醒的苏酥先把还没响的闹钟关了,接着打开窗户通风,换好校服,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走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正从厨房端早餐的母亲。
何美玉也看到了苏酥,笑着说:“又起这么早啊?”
苏酥平静地回道:“嗯,自然醒了,苏月还没起床吗?
”没呢,你先吃吧,吃完再叫她,反正时间还早。”何美玉把最后一个煎蛋从锅里铲出来放到苏酥的盘子里。
“真是个懒猪,干脆改名叫苏猪得了。”苏酥嘀咕了一句。
何美玉听到后笑了笑没说话。
10分钟后苏酥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起身走向苏月的房间,砰砰砰连敲了三下门,接着喊了句:“苏猪,还不起床,我可先走了,不等你了。”
苏酥和苏月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地铁前面几站还是顺路的,平时也是一起出门上学,放学后各自回家。
门后传来一声闷闷的慵懒的声音:“知道啦,你先走吧,我马上就起。”
苏酥摇了摇头,不再管她,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就背起松垮垮的书包出发了。
苏酥到班级时,除了几个特别勤奋地同学,其他大部分同学都还没到教室。他和几个熟络的同学打了招呼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课本开始复习。
这个时代高考对于觉醒者来说已经不是唯一的出路,因为如果觉醒者的愿力方向合适,即使不参加高考也能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觉醒者依旧是少数,他们班有三个觉醒者,除了苏酥和罗子文外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班长“乔忆枫”。
虽然一千个人中才会出现一个觉醒者,但是绝大部分觉醒者觉醒的时间都出现在1418岁这个阶段,科学家们给出的解释是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情绪波动大,脑电波最为活跃。因此,全世界的觉醒者有三分之二都集中在这个年龄段。
苏酥的学校里觉醒者相较于别的学校而言算是比较多的,共有8个觉醒者,不对,算上林瑶应该是9个。而苏酥班级里就有3个,是学校里觉醒者最多的一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