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跌倒在地上,用袖子抹一把嘴巴,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钱天佑一脚把他的嘴巴踢伤了。</p>
“我的话绝对无假!那玉佩如今还在朱紫萱的身上,只要皇上下旨让人搜一搜就能能知道臣绝无虚言;至于肚兜在丁府上,要呈上为证还要使个人去取才成。”他咬牙看向紫萱:“现在可知道后悔了?”</p>
紫萱淡淡的道:“玉佩?我得玉佩有几块呢,不知道丁将军你指得是哪一块?”</p>
丁阳看着紫萱:“你时刻不离身的有几块?以为可以骗得过众人去嘛,当初我让你在丁府本份度日,你偏不;现在走到这步田地,你后悔吗?”</p>
他居然又问了一句紫萱后悔吗,使得芳菲恨恨的瞪了一眼丁阳;</p>
紫萱不再看丁阳看向琉璃:“我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她真得没有时刻不离身的玉佩,但是本尊是不是有她就不知道了,因而才会问琉璃。</p>
琉璃摇了摇头,她更加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块玉佩了:“姑娘自幼不喜欢戴玉佩什么的,反倒是喜欢挂几个小小的银铃。”</p>
丁阳大声道:“有,怎么会没有?正面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后面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祺’字。”</p>
紫萱听到他一说也想了起来,盯着丁阳发现他这次当真是滴水不漏,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完美——这个玉佩她真得有,只是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让琉璃收在了护国夫人府内。</p>
那块玉佩是护国夫人死前不久给本尊的,后来护国夫人仙去之后,本尊倒是一直戴在身上:因为那是母亲留给本尊的念想啊。</p>
不过后来,紫萱在丁家醒过来后,不喜欢在身上挂那块玉,原因是它太重了,挂在腰上很有点负担;再说那玉质还不错,当时紫萱也有心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变卖,以备不时之需。</p>
接下来发生那么多事情,紫萱渐渐不再为那么几两银子发愁,因而也就把那块玉佩遗忘到了脑后:倒底不是她的母亲留她的,因而她没有像本尊那样时刻不离身。</p>
如果不是玉佩上的字与那个名字,紫萱当时YY过可能是护国夫人的初恋情人给护国夫人的定情之物,此时听丁阳说起还真得不会想起来。</p>
丁阳盯着紫萱:“想起来了?那块有‘琪’字的玉佩——你把所有的嫁妆用来赎你的罪过,骗我相信你改过了;可是你就是不肯把那块玉也抵出来,不会你连那么重要的玉都不记得了吧?”</p>
琉璃大怒:“那是我们护国夫人给我姑娘留下的念想!”</p>
丁阳却冷冷的一哼:“你是她的丫头当然会为她找理由开脱,把一切推给死人来个死无对证,自然谁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但是,那玉佩上的字——会是一个母亲留给儿女的东西吗?!”</p>
皇帝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当真有这么一块玉佩?”显然他对芳菲的话也并非是全信,半晌没有开言是被芳菲的话弄得不快了。</p>
他并不想让丁阳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朱紫萱刚刚立了大功回来,他也不能在此时就对其降罪的;而且芳菲如此歹毒想置人于死地的话,也让他很反感。</p>
真真是没有想到文贤贵妃那么温柔、在皇后手下滚不起一点浪花、就算是有子也被压得死死的人,会有这么一位心计如此深的妹妹。</p>
紫萱权衡过此事,那玉佩虽然不在她身上但就在府中,如果她否认再被人发现、或是被皇帝的人搜出来,那当真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必心虚到那种不承认的地步。</p>
“是,的确是有那样一块玉佩;的确是母亲给臣妾。”紫萱长长一叹:“此时玉佩就在护国夫人府内,由臣妾的贴身侍婢前去马上就能取来。”</p>
皇帝倒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痛快的承认,倒是相信了紫萱的话:“倒不忙去取玉佩;郡主你能不能给朕说说,护国夫人为何留给你那样一块玉佩。”</p>
紫萱长长一叹:“那是臣妾之母在九黎遇到父亲后,父亲在两个人私订终身时送给母亲的信物,上面的名字就是父亲在九黎的化名。取来玉佩,皇上看看上面的雕法就能明白;虽然上面花式为上唐之风,可是雕法却和我们上唐截然不同,就是因为那玉佩是在九黎所雕。”</p>
皇帝点点头打发太监和琉璃去取玉佩:“听郡主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p>
丁阳闻言重重的叩头:“皇上,臣所言都是真得,请皇上不要被郡主的言语所骗。”</p>
皇帝微皱起眉头:“丁阳,郡主所说得话都是有理有据的,而且玉佩取来让人验一验雕法就能知道,此事岂能做假?!”他语气微一缓:“不会是你们误信了小人的谗言而生出的误会吧?”</p>
他只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一个人也不用处置,各人归各家最好。</p>
紫萱怎么能这样放过丁阳等人:“皇上,此事如果证实是丁家之人诬臣妾,还请为臣妾做主;且臣妾也有下情要禀,到时一并请皇上处置。”</p>
丁阳当然知道是何下情,他眼中恨意一闪看了一眼紫萱,目光十二分的复杂,就好像在对紫萱说:你逼我,现在可不能怪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