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肖瑶起身,“肖瑶乡野女子,不敢高攀。告辞了。”
吴新勇忙道:“小女身子也有不爽,请小神医移步。”
“好!”肖瑶转身走了,丁元春垂眸跟上。
黑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起药方,哈哈大笑。
好,人漂亮、有才气、有脾气,太子最喜欢这号女人……
上次夜袭不成,被太子臭骂了一顿,这次定要将功补过,哈哈哈……
后院内室。
“爹,你可来了,快放我出去啊!”吴娇一头扑到吴新勇怀里,娇嗔着。
肖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吴新勇推开吴娇,“娇娇,爹把小神医请来了,给你好好看看。”
“咦?这不是松鹤堂那个死丫头吗?”吴娇看见肖瑶,猛地一愣,随即不依地高喊着:“让她滚,我才不要她看!”
肖瑶转身就走。
吴新勇猛地沉了脸,冷喝:“娇娇!”
这小神医是太子要网罗的人才,黑鹰都对她毕恭毕敬,自己得罪了她,能有什么好处?!这个女儿,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吴新勇忙喊住肖瑶:“小神医请留步!老夫仅此一女,平日惯宠些。吴莫向你赔罪了!”说完,深深一揖。
肖瑶转过身来,冷哼,“哼!看她声音洪亮、说话底气十足,见了我也没有气得呼呼直喘,更没有发病的迹象,这说明我的药非常对症,还接着吃吧!”
“你!”吴娇脸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莲儿在旁边暗暗拉扯吴娇的袖子,频频给吴娇使眼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瑶才不管两人搞什么鬼,转身就走。
吴娇见肖瑶走了,一甩胳膊,“小蹄子,想说什么,说吧!”
莲儿上前一步,贴在吴娇耳边,低声说:“小姐,想要出了知府衙门,到西北去找将军,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吴娇一听,抬手就给莲儿一巴掌,横眉立目地骂道:“贱蹄子 ,我都被爹关了两个月了,你才想出‘好办法’!”
莲儿捂住发烧发疼的小脸,眼睛里杀意一闪而过,脸上却谦卑带笑,“小姐,这不是肖瑶那死丫头送上门来了吗?”
“哦?说说看。”
“你等会儿让她瞧病开方子,我去给你抓药,借机把咱手里的银票换成现银。夜里你只说那药吃坏了肚子,要去松鹤堂瞧病,夫人必跟着,到时候我们求了夫人,夫人心疼小姐,说不定会答应……”
吴娇眼睛一亮,捏住莲儿脸上的肉,狠狠地一拧,“果然是个好主意!等我当了将军夫人,必定给你留个位子!”
莲儿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感激涕零,“谢谢小姐!”
……
肖瑶刚出了房门,走廊里急匆匆地走来一个三十多岁、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那女人一看见肖瑶,就惊呼一声:“哎呀!你莫不是老爷请来的小神医吧?”
肖瑶住了脚,“你是?”
那小丫头忙说:“这是我们二夫人。”
二夫人?哦,吴新勇的小老婆!
来者是吴新勇的妾,吴夫人的陪嫁丫头,春花。
吴新勇跟在肖瑶身后出来,看见春花,老脸一寒,“你来干什么?”
春花艳红的嘴唇一撇,“老爷,我、我瞧病!”
吴新勇老脸一沉:“胡闹!”
春花不敢回嘴,却上来拉住肖瑶,一脸恳求,“小神医,来我屋里。”
不由分说,拉住肖瑶就走。
吴新勇气呼呼地吩咐不远处的小厮:“拿银子来。”
小厮答应着一溜烟地跑了。
肖瑶跟着春花来到旁边厢房,一坐下,春花就急急忙忙地说:“趁着夫人没来,小神医好好给我看看。我跟了老爷也有十年了,咋就没个孩子呢!”
古代女人不孕,可是个大事!何况在这高门大院,往往都是母以子贵。也难怪她着急成这个样子。
肖瑶边号脉边问:“你是从没怀过呢,还是怀过但小产了?”
“从没怀过!”春花一脸愤恨,“必是那老娼妇给我下了药了!”
肖瑶不语。
我才不搅合你们内宅女人的争斗呢!
“白芍五钱,怀牛膝、王不留行各四钱,当归、通草、栝楼、川楝子、枳壳各三钱,青皮二钱,皂角刺、生甘草各一钱。隔日一剂,水煎服,日服两次。或经期服药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