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扇琯干笑着,“不会不会,我会掌握好分量。”
“今早起来我又收到了枫叶。”
此话一出,倒让许扇琯十分吃惊,“什么?怎么可能?”又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每一处细节,冷静地说道,“昨夜,因为你服了安眠散,必定对一切声响都无知觉。为了安全起见,我便在你房外,任何一处可能潜入的地方都安了风影铃铛。风影铃铛小如指盖,就是风过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人。只要有人潜入,我必定会有所察觉。”
靳弦知晓这风影铃铛的威力,有了它,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像是绝对封闭的密室,没有生物可以闯入。“那你是多久收回风影铃铛的。”
“大概辰时五刻的时候,那时我见萼夕到你房前叫你,便收回了铃铛。难道这凶手会遁地不成,还是会隐身术”
靳弦摇摇头,“不是,只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把戏。”
“对了,之前连离荒带了信,悠梨有消息了。”靳弦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晓情况肯定不冷观。许扇琯踌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悠梨,死了。”
“死了!”靳弦诧异地望着他,为何凶手却不能放过悠梨。突然,靳弦像是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是棋墨么我同他讲了悠梨之后,悠梨就失踪,怎么可能这么巧”
许扇琯蹙紧双眉,为难地说道,“怕也只能是巧合,我已经问过。从昨天棋墨走后,便一直留在书房整理文案,没有出过太守府。这点,舒权可以作证。今早似乎也在,霜宁,萼夕和沈旬三人都知晓,便不会有掳走悠梨一说。”
靳弦冷冷笑了几声,“之前他不是说不知舒权何日回来么?昨天竟然就那般恰到好处的回来了。”
“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若是没有找到悠梨,怕是永远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此人攻于心计,简直比恶魔还可怕。丝毫不露马脚,倒是像淮夕落说得那样,擅于伪装,喜欢博取同情。”
“派人通知淮府了么”靳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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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弦心中像是放下了一颗石头,看来自己的预感没有灵验,“连离荒在哪里”
“他在乱葬岗,就在其中的一具棺材内发现了悠梨的尸体,而且,双手也不见了。”
靳弦攥着拳头,到底还要再死多少人,凶手才会罢手。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吧。”
许扇琯一直在等他醒来,再同去乱葬岗。自查案以来,危机不断,凶手为人凶残,完全泯灭人性。
乱葬岗。
两人秘密前往,还好此处远离人烟,倒没有人注意。
连离荒见二人前来,皱紧的眉舒展了一大半,“大人,你可算来了,我再孤零零地守着尸体,就生无可恋了。”
许扇琯多日未见尸体,此时早已蠢蠢欲动,准备好了一堆细小的工具,开始验尸。
靳弦看着连离荒,问道,“离荒,你将事情经过说一说。”
连离荒止住快要干呕的势头,平复了一会心情说道,“昨日我奉大人之命,前往监御史处,向他借了点人马,秘密去找寻悠梨。哪知,就在找寻的路上,突然间起了大雾,那时已是夜晚。我担心大雾阻隔了大家的视线,再被人偷袭,便一路向前奔跑,不敢耽搁。渐渐地大雾就散尽了,谁知道,我们却跑入了乱葬岗。那时,有一人惊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众人皆说自己没有受伤,大家便四处寻找。大人,大晚上的乱葬岗,血腥味又那么浓郁,真的把我吓个半死……”
靳弦无视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冷冷地说道,“讲重点。”
连离荒只好收起自己求安慰的眼神,继续说道,“然后便在一具钢材之中发现了悠梨,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天亮,才叫人给大人报信,而我,独自留下来守着这具尸体。”
靳弦听完也没说什么,慢慢走到许扇琯身边,“扇琯,你有什么发现?”
“尸体约是昨晚亥时死亡,死因是……中毒。”
“中毒,”靳弦吃惊地看着他。
许扇琯收起工具,点点头,表情略有些异样,“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灌入大量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