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弦笑了不语,许扇琯无奈地抖了抖衣衫,“好吧,跟你去就是。”
“暂时不急,等我们走后,你再慢慢过来。一同带上宜宁,不管真相是否残酷,她也有知道的权利。”靳弦说道,末了又添上一句,“还有棋墨一同带到监御史府邸,这件事该做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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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离荒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我跑前跑后,还没吃饭呢?”
靳弦友善地看着他,笑意满满地说道,“哦?我吃了啊,走吧。”
“啊~~”只留下连离荒的惨叫回荡在风溯阁中。
两人一同骑着快马,来到了监御史徐符贤的府邸,刚到门口,便见有管家迎了出来。不一会儿,徐符贤也走了出来,微微行了礼,“这不是太守大人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靳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礼貌地回了礼,“许大人哪的话,倒是靳弦冒昧前来叨扰一番了。”
“正巧了,这廷尉也刚好在这里,”徐符贤也笑着说道。边说着,将两人请到了房内。
靳弦见到房中的禾隐,依旧如以往一样,礼貌地行了礼,“廷尉别来无恙啊。”
禾隐只略微点了点头,徐符贤在一旁笑着说,“二位也别站着,都不是外人,禾隐廷尉请上座吧,太守大人也请。”
“有劳。”靳弦客气地回道。
禾隐喝着杯中的茶,慢悠悠地说道,“靳弦,今日怎么有空来徐符贤处,莫不是来叙旧的”
靳弦还未回答,倒是徐符贤先开了口,“说来也巧,平时徐某府中一向冷清,现在一来倒都来了。无论是公事,还是叙旧,徐某心中也是高兴。”
靳弦举起茶杯向他点头客气了一番,又看着禾隐,说道,“今日,属下也没什么事,只是看望看望徐大人。不曾想,廷尉也在,想来应该是有正事吧。看来,属下来得不是时候。不过,”靳弦的语气略微顿了顿,“之前新枫郡的案子,有眉目了。”
禾隐正喝着茶,听到此话,稍微停滞了一下,问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
“这件案子,徐某也有耳闻,失踪了那么多太守,凶手真是太猖獗了。不曾想,太守大人才来几日,案子便快要破案了。人又生得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怪不得禾隐廷尉会举荐你,的确是可造之材。”徐符贤说道。
靳弦谦虚地摇摇头,说道,“本来一开始,凶手绑走了历任太守,不为钱财,偏偏只留下一双血手,我还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后来,经过彻夜的追查,我渐渐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说话时,他也在观察禾隐的面部表情,如往常一般,仍旧没有一丝变化。“最先失踪的太守,名作章画,当日他以权谋私,挪用公款,妄图私修园陵。在偏远的村庄抓了一干强壮的青年,没日没夜地为他修建墓陵。期间,抓来的青年死得死,病得病,疯得疯……”
“天子脚下,竟是有这等事。”徐符贤激动地说道,禾隐只是轻微地冷笑一声。
靳弦继续说道,“那些丧失劳动力的青年,便被火化成灰再混入泥土中浇注成墓陵中的墙壁。就这样,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就在墓陵快要建成之时,也许是老天有眼,章画失踪了,只留下一双血淋林的血手摆着窗前,对着墓陵的方向。代表着正义,凶手出现了,他是想让他赎罪,想让他的尸体永久地为此事忏悔。凶手报复的欲望一触即发,杀了很多人,包括后来继任的太守,以及一些知情人……他认为这群人是一丘之貉,当上太守之位,就必须得死。因为……”
靳弦故意停顿了一下,拉高了音量,说道,“因为,凶手便是当年被残害在墓陵的淮谱之子,淮钦。”
“嘭”的一声,宜宁一脚撞在门框上,险些跌倒,连离荒忙扶住她。她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望着靳弦,张着嘴却没有声音,过了半响,才吃力地说道,“太守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杀人了?”
徐符贤看着进来的三人,分别是宜宁,许扇琯,棋墨,问道,“这位两是……”
“他们都是知情人,”有看着宜宁,言语中带着愧疚,“虽然真相是□□裸,血淋林摆在面前,但是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许扇琯扶着宜宁坐下,怕她再受打击会招架不住。却见她睁大着眼睛,看着靳弦,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眼中的泪早已落下,
“你是说,我儿子,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