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夕落轻咬着嘴唇,手上紧张地不知该往哪放,心,跳得很快,几乎没有间隙。
靳弦的脸越挨越近,突然笑了一声,“夕落,我也是第一次亲人,没有经验,可能多亲几次会好一些。”话刚说完,淮夕落睁大着眼,只觉得唇上触到一片温暖,刹那间,整个人愣得不知所措。
靳弦轻柔地握着她局促的手,吻上她的唇。时间仿若凝固了一般,还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浓密地遮着眼。
嘴上像被打了麻药,却有一丝甜滋滋的味道,早已感觉不到心跳。靳弦放开她的唇,用头抵着她的额头,脸上微微有些泛红,笑着说,“夕落,你怎么还睁着眼?”
淮夕落使劲地眨眨眼,后知后觉地舔了舔嘴唇,“要闭眼么?”
靳弦将她揽入怀里,“尝出来是什么味道?”
淮夕落脸红上耳根,低声说道,“爱的味道。”
“哈哈。”靳弦紧紧地抱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再一次吻了上去,比上次更加用情。淮夕落慢慢地闭着眼,全身一阵酥软,如置身一片花海。
夜里。
喜堂基本已布置完毕,虽是成亲,在场的也只有他们几人。淙喧看着靳弦,说道,“靳弦,淮夕落嫁给你,往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会的。”
许扇琯从屋外走来,笑着说,“吉时已到,请新娘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屋外。
淮夕落在婢女的搀扶下,迈着碎步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靳弦走上去,接过她的手,正对上她脸上的笑,不觉有些晃神。
许扇琯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上前推了推他,“靳弦,拜礼。”
靳弦才回过神来,握紧淮夕落的手,两人走到靳漠的灵前跪下,“兄长,从今以后夕落就是我们靳家的人,谢谢你救过她。”说完,两人一同拜了三拜。又走到淙喧的面前,正准备跪下时,淙喧拦住他们,“我就是主婚人,就不用拜了,心意我领了。”
见淙喧坚持,靳弦也点点头。
“从今日起,淮夕落,靳弦你们二人就是夫妇,要同心同力,荣辱与共。”许扇琯说道。
靳弦握着淮夕落的手,笑着说,“夕落,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靳弦,目前单于正准备攻入中原皇城,我要赶过去支援,你就暂时留在此处镇守。”
“多谢左贤王。”靳弦向淙喧拱拱手,没有什么比安宁的日子来得更可贵。
淙喧笑着摆摆手,我最后能为淮夕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靳弦,我能跟夕落聊聊么?”
许扇琯拉着靳弦,“我们先出去吃饭,左贤王,你也要来哟。”
“当然,今晚说好的不醉不归。”
一会儿吵吵嚷嚷地只剩他们两人,淙喧看着她,感叹道,“夕落,嫁衣倒是很衬你,不曾想,有一日,我会看着你成亲。”
淮夕落笑了笑,“淙喧,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夕落,以前我答应过你,不让你经受战乱之苦,现在我只希望能够早日结束,我已见了太多的生死。”
“淙喧,现实的事,很多身不由己。”
淙喧叹了口气,“就像我和寒未。”
“你和她不是还好么?”
淙喧苦笑着摇摇头,“我从未想过会娶旁人,只是寒未她的性子跟我很像,让我想对她好一些。但是她与你不同,她是中原的公主,我与她之间隔的仇怨太多,怕是无法磨灭。”
想来也是,不禁感慨起世事无常,淮夕落看着他,“淙喧,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待她,寒未是个好姑娘。”
“我会的,不管她怨我恨我,我也不会放手。”
“希望你们二人也幸福。”
房外传来一片嬉戏玩乐的喝酒声,淙喧笑着说,“要是日子一直像今晚这样,该是多好。”
淮夕落拍拍他的肩膀,“会的,淙喧,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我知道入侵中原不是你的本意,希望以后你成为单于,能对中原的人民更加宽容,能对这片土地多些情怀。”淮夕落说道。
淙喧点点头,“我会的,夕落,我从不想吞下这片土地,时机到了,我会还给他们。”
“淙喧,你会是一个好单于。”
“希望会是。”
夜里,靳弦和淮夕落二人在房中。
淮夕落见他只是脸上晕红,问道,“靳弦,你没喝醉?”
靳弦倒了一杯茶,幽幽地看她一眼,“我从不喝酒,自然一滴也不沾,怎么,你想我喝醉?”
“没有没有。”淮夕落心虚起来,忙摆着手,那他的脸红什么?
靳弦笑了笑,走近她,“你真的想看我喝醉了的样子?”
淮夕落咽了咽口水,心中还是有点期待,说道,“有一点点。”
“那你不要后悔。”靳弦拿起桌上的喜酒一饮而尽,脸瞬间红到耳根,朝淮夕落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