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暖用无奈的目光瞪了一眼身边口无遮拦的凤凰女,冲李虎丘微微一笑,同样大方的伸出小手:“马春暖,别听抚云胡说八道,才女诗人都谈不上,我跟落雁也是很好的朋友。”李虎丘同样看一眼萧落雁,依然没有表情,这厮知趣的点点头,变戏法似的,不知何时手中就忽然多了半杯水,一笑道:“手占住了,李虎丘,做古董生意的。”</p>
谢抚云一拍李虎丘肩头,道:“不跟你聊啦,我去看看寿星佬,一会儿再找你单独聊两句。”</p>
萧落雁到此已不能再沉默下去,家里人和客人都在看着她,被谢抚云故意这么一闹,她必须出面澄清一些事情,至少也该解释两句,她刚想说话,忽听旁边萧红梅声音入耳:“小雁儿,你过来一下,姑姑跟你说几句话。”</p>
“姑姑问你,那个男孩子是做什么的?”小包里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萧红梅率先发言,尽量拿捏出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或者说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她想来不到二十岁的男孩还只是个孩子,他身上的神秘光环也多半来自背后的家庭。</p>
萧落雁摇摇头,皱眉说道:“不是你们期望的那样。”</p>
二姑萧雪梅着恼说道:“我们期待的是什么样?小丫头说话怎么学的这么尖刻?问你这些只是怕你吃亏,走弯路将来后悔。”</p>
三姑萧春梅接着道:“你二姑和大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许多事情你现在还觉得很重要,可当你将来一天天长大,熟悉社会以后,你就会明白有些事情不过是昙花一现,甜蜜不了一辈子的。”</p>
萧朝贵沉声问道:“那孩子说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只老绍坛是他送的?”萧落雁点点头。萧红梅责怪的看一眼弟弟,抢过话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谁送你的坛子,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着爸爸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一心一意当你的正部级大厨,想不起关心咱家的情况,现在国家的形势正在发生巨大变化,过去咱们死守在军界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过两年,你三姐夫和你大外甥都想转业,咱们家在军界以外唯一有力的关系就是爸爸跟他的老首长之间的那点香火缘??????我承认我操心小雁儿的个人问题的确有私心,但我更多的却是为了这个家!你知道跟高家搭上有多难吗?”</p>
“大姑,您别说了,我能理解您的难处,也能明白姑姑叔叔们的苦心,外头那人叫李虎丘,从小被父母遗弃在东北,本是个孤儿,是靠着自己长大的,他妈妈就是福德堂的创始人燕雨前,不过也是最近才相认的,他的钱全是自己挣的,我承认自己很喜欢他???应该说???爱他!但我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我知道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该有什么样的担当,就好像大姑姑你当年并不喜欢大姑父,却跟他生活了三十年,四叔娶四婶儿也是被爷爷用报恩为由逼的,所以我做出点牺牲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我还不觉得这算什么牺牲,一来那个高雨泽我未必看得上,二来跟李虎丘分手是我自愿的,我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依靠男人?这个世界不同了,未来会更不一样,我想凭自己的能力给这个家带来兴旺,让家里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我还小,根本没打算结婚!”</p>
萧落雁滔滔不绝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讲完,萧红梅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七位直系长辈听罢,良久无声。暗自都在寻思:没想到小丫头脑子里有这么多想法,她这般成熟了,再用那些为她好的道理跟她沟通,只怕有些勉强。终究还是萧朝贵打破沉寂,道:“爸爸还是那句话,做你自己喜欢的事,爸爸支持你!”说罢,看了左右兄弟姐妹一眼,起身走出小包。其他人见孩子亲爸爸都这么说了,更不知该说什么了。相互对视一番都没说话。</p>
忽听萧落雁说道:“放心,我会处理好跟高雨泽的关系,至少不会让你们感到为难,你们没看见吗?我请来的几个外援可都很不简单呢,谢抚云和马春暖的家世都未必比他高雨泽差了吧?”言下之意,不管今天事情最后结果如何,他们不必担心高家为此诘难,因为她早已找好外援。</p>
大厅里的座钟敲响十二点的钟声,虽然酒宴已开始有一会儿,但嘉宾们仍在陆续入场,门口负责接待的萧家三女婿梁锦明忽然変貌变色的跑进小包,急火火问道:“老爷子呢?”萧春梅愠道:“怎么了?急什么?老爷子在后面打盹儿呢,出什么事儿了?”梁锦明顾不得喘口气,说道:“老首长来了,车已经到大门口,保安告诉我说话的功夫就上来了,咱们几个都不够份量,这位得老爷子亲自去接。”</p>
小包里萧家众姐弟一齐变色,大姐萧红梅忙吩咐道:“我先出去迎一下,老七你快去把爸爸叫醒。”</p>
PS:许久不弹此调,这种香花乱坠迷人眼的章节写起来很不顺手,足足写了五小时,很悲催的感觉腿麻木了,这是很不好的现象,下次说什么也不连续坐这么久了。看在我还算努力的份儿上,各位也给给力,什么样的支持都好,多给我鼓励,我也好快点把这段京华悲欢写完,挖宝,决战张永宝,刀杀教廷魔兽等热闹情节还在后边等着呢。(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