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丘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是怎么受伤的呢?”</p>
尚楠继续说道:“这事儿说起来就有些蹊跷,我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当时那些人得知火花把你刺杀了以后十分高兴,有说有笑还要开香槟庆祝,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些人便突然决定撤离了,好像是那个功夫很高的人接了个电话,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接了那个电话后就会离开,因此还打算出去迎一下东阳和宝叔,等我察觉到不对时赶忙回到那院子里,当时房子已经空了,我一着急便闯了进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触发了那个什么诡雷,好像满屋子都是手榴弹,我看见火光便往外跳,撞破一堵墙从屋子里逃出来,结果就被炸成这个样子,随后宝叔和东阳就赶到了。”</p>
燕东阳接过话头,“我和宝叔听到爆炸声赶过去时,楠哥说的房子已经被夷为平地,当时楠哥受伤倒地,宝叔验看楠哥身上伤势,我在废墟里找出一个没爆炸的手雷,这玩意是小鬼子四十年代造的,六七十年代时便已被日本自卫队换装淘汰,但如果按照手榴弹的性能划分,这玩意还可以称之为高爆手雷,能拥有并懂得熟练使用这玩意的人并不多,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p>
李虎丘自忖对军火方面一无所知,道:“这方面你是大行家,追查手雷这个线索非你莫属,宝叔负责找专业人员检验一下那根毒刺上的物质,我暂时还不宜露面,调查也好,寻找血痕组织也罢,一切事务由东阳负责,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必问我意见,免得遗误战机。”</p>
燕东阳道:“细节处我想不透的地方还是要请教你,就比如陈天浩兄弟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根据陈天浩当时的表现看,似乎咱们的怀疑没什么道理。”</p>
李虎丘道:“陈天浩孤身探病,带走了那四个杀手回去审问,现在大约已有结果,咱们问不出什么来,陈天浩也不大可能问出什么,如我所料不差那几个人多半都已咬破毒囊自尽,据东阳说,陈天浩登船入舱,前前后后毫不迟疑,他当时还打算留下来照顾我,一派忠诚拳拳之心可表的样子,按说已可排除在外,只是还有一点可疑处,便是他当时没有建议东阳立即送我去医院,好像他已识破我的伪装,或者他根本不希望我好起来。”</p>
燕东阳凝眉点头,道:“正是这样,这一点的确很可疑。”</p>
李虎丘沉吟道:“虽然如此,但这也算不得明显破绽,所以说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好下定论,唯一可疑的是小楠哥追踪到那里之后,那个主事人接的那个电话,我怀疑打电话的人一定知道了我还活着,所以他们才会担心火花被跟踪,这才留下陷阱后匆忙撤离,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咱们几个外,便只有陈天浩兄弟,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些人突然撤离的原因正是因为知道了我还活着,那么这件事就算不是陈天浩做的,至少也是他身边人做的,所以这件事的追查重点方向还是他们兄弟,我能帮你分析到的只有这么多,至于怎么查就看你小子的了。”</p>
燕东阳从李虎丘话语中听出别样味道来,问道:“虎哥,你要干什么去?”</p>
李虎丘道:“自由社发展至今,无论是规模还是可调动的资源都已是大财团的气象,纵观国内各家,也只有寥寥数家占据了国内最优质资源的红色豪门可比,区区血痕虽然阴险狠辣,但还不配做自由社的敌手,凭自由社的实力和东阳你的心计,只要不犯错,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而我最近刚想明白一些事,打算近期回哈城一趟,如果可能的话,兴许还会去莫斯科走一遭。”说着歪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尚楠,笑道:“这岂非是天意,我正愁找谁来代替我躺在这儿,你小子就被手雷给暗算了,正好在这床上静养几日吧。”</p>
尚楠苦笑道:“我其实没多大事儿,最多躺两天就能痊愈,但不知你要去多长时间,躺太久了我怕明前会担心。”</p>
李虎丘看了一眼东阳,笑道:“这你就得问东阳了,他之前已经给陈天浩下了钩子,假如这件事真跟那哥俩有关,估计你很快就会装不下去。”</p>
燕东阳解释道:“之前我对陈天浩说虎哥伤的很重,非京城董大师和乐文夫老先生联袂亲至,或许才有一线生机,如果他不希望虎哥活下去,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出手对付董大师,二便是趁虎哥受伤再派人来行刺一回,这两种可能性不管哪一种发生了,都足以证明这件事便是陈天浩做的,到那时楠哥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p>
李虎丘哈哈一笑,“人才果然都是逼出来的,有你小子主持大局,哥就可以出去转一圈,了却一些心中夙愿啦。”(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