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把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看在了眼里，也不怀疑，只是说：“网吧那个地方乱糟糟的，去那里查资料能查出什么好查来？”</p>
高小凡心里发虚，没敢搭腔。</p>
“要不咱家自己买个电脑吧，以后你考上大学也得用。”爸爸居然主动提议说。</p>
高小凡有些意外：“爸爸，咱不买那个吧，一个电脑怎么着也要几千块钱，咱……”</p>
家里的经济条件他是知道的，爸爸赚的绝大部分钱都给自己交学费，并且是供自己上学日常开支了，爸爸经常说，上了东山半寄宿制高中之后，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花钱消费不可能，但也不能是比别人差的太多，免得让人笑话。</p>
一个月下来，为了让高小凡上学，爸爸能攒下来的钱十分有限。</p>
爸爸却说：“只要你好好学习，花点钱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网吧那个地方，你以前也去过，应该很明白，环境非常不适合学习。既然你学习需要，那咱们就买一个放家里，再给你装根网线，就能用了。”</p>
高小凡眼圈一热，说：“爸爸，你就放心吧，这一次儿子绝对不让你失望！”</p>
爸爸慈爱的看着他，夹了两块蘸了鸡蛋炸过的馒头片，放在他的碗里。</p>
“爸爸也有一些朋友，是搞这些电脑销售的，我一会儿下楼的时候，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有什么合适你用的。”爸爸说：“然后我再给小区里装网线的业务员打个电话，尽快把网线搞定。至于你，什么都别想，吃完饭好好复习功课。”</p>
高小凡点点头，又说：“爸爸，吃完饭，我先跟你下楼，帮你把摊子出好再上来。”</p>
爸爸说：“不用，你复习你的，我自己忙得过来。”</p>
高小凡解释说：“没事，我下楼活动活动，正好紫欣说是找我有事，我去看看。”</p>
爸爸是知道陈紫欣的，而且对于高小凡和陈紫欣要好这件事情也不反感，相反的，倒是很喜欢陈紫欣。</p>
“你也成。”爸爸呵呵笑笑，说：“你们要有事忙，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p>
说着这话，爸爸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我说你小子今天这么积极的起床呢。”</p>
高小凡大窘，说：“爸爸，我真是睡到自然醒，自己醒的，跟紫欣没关系。”</p>
爸爸端着稀饭碗说：“明白明白，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第二天跟你妈约好了干什么去，别说睡过头，根本就睡不着，你妈那时候……”</p>
他的脸色慢慢黯淡下来，终于没能再说下去，埋头在碗里，说：“吃饭吧……”</p>
“嗯……”高小凡答应着，把一个荷包蛋夹到了爸爸的碗里。</p>
在高小凡所有的记忆之中，完全没有关于妈妈的记忆，甚至家里连妈妈的照片都没有。但是他知道爸爸一直深爱着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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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高小凡被人骂了有妈生没妈养之后，哭着问爸爸要妈妈的时候，爸爸的眉头总是皱的很紧，很艰难的告诉他，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p>
妈妈，那个很远的地方就是永远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