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高那张脸啊，原本满脸营业式笑容，瞬间就垮下来了。
“没有！没有黄蓉的！只有华筝的！”
大叔好像颇有闲心，拉了张凳子坐下来。
“哎呀，小姑娘，没有黄蓉可怎么行呢？光是华筝你怎么卖得出去呢？要是卖钱也就算了，你还只收积分，要知道拿积分最多的人，谁不是为了近距离看一眼蓉妹妹，怎么可能会把积分浪费在你这华筝的本子上。要是光华筝的画集也说不定有人会接受，关键你这还是幼年版的；幼年版其实也说不上好坏，说不定有人就好这口呢，可你还画上了小郭靖，郭靖那可是纯纯的扣分项了，我再多唠叨……”
杨思高被叨叨叨得血压拉满：“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大叔你嘴这么碎，是吃多了吗？”
“吃过，当然吃过了，农科院那里的饭菜是好吃，不但好吃，而且有讲究，就是即还原历史，又不失创新，既有顶饱的肉菜，也有清淡的素菜，而且他们整个场馆布置也很有讲究，先是用黑暗料理放在前面压低期待值，再用不断新鲜出炉的菜……”
杨思高放弃了抵抗，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而王明抓住了重点。
“大叔你有很多积分吗？”
大叔拿起手机，给王明看了看东武杯网站上的查分：“也就两百多吧，虽然看起来很多，但其实一点都不经花，比如去吃顿饭吧，饭量稍微大点就是个菜，那就是十积分，再比如你们这的本子，那可是真正的大生意，我看至少有一百多本吧，全卖出去可就是上千积分……”
王明可算听明白了。
“您是觉得十积分太贵了？”
“也不能说贵吧，只是这个价格的确有点让人不能接受。这是从我个人来看，但是从市场定价来说也存在一定的不合理之处，只能说不矮老师的画技的确高超，但……”
杨思高脑子都要炸了：“五积分！不买您就别在这叭叭了！”
大叔立刻就转了五积分过去，接过王明递来的本子就走。
“别走啊，大叔，敢问大名？”
“在下姓水，名子树！”
送走了水大叔，杨思高默默改了白板上的字：十积分一份，不讲价！
然后又来了几位年轻小哥：“是不矮老师吗？”
“我们是您的粉丝！您看，论坛上您每个帖子我都回复的！”
“就是……那什么，我们这次也没有积分了。”
“下次，下次您画黄蓉，我们一定支持！”
接连送走了三四波粉丝，杨思高的心情越来越don。
她又去改了白板：十积分，不讲价，没黄蓉！
王明本想劝她和气生财，黑着个脸卖不出去的。想想本来也卖不出去，也就没去劝了。
但说实话，饭点了，杨思高气饱了，王明有点饿。
我还挺想吃农科院那道炸蜈蚣的……
想了会，王明掏出手机在论坛上发帖。
“黄蓉党欺负我公主党无人！把不矮老师都气哭了！他们说画华筝的一本都卖不出去！活该扑街！”
——
《扑街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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