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毓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啊!
“咚咚咚……”
此时由岛前来敲门,李华拉开房门。
由岛低声说,“在这里睡干吗?走,跟我回家。”李华无奈地熄灯,关上房门,随她而去,回归花园街的公寓,侍候她度过了一个愉悦的夜晚。
翌日一早,他以调查案情为名,驾车来到了英租界的济民药店,买了许多营养补品,又驱车来到法租界梨栈道的公寓里,看望郑功及其他几名重伤的游击队员。
宋词看到李华来了,甚是高兴,甚是激动,灿笑问,“昨晚枪击潘毓一案,是你做的?”
李华遗憾地说,“是的!但是,这狗汉奸,命大!他的心长歪了,我那颗子弹没击中他的心脏,击在他左胸里,但是,他的心长在右胸。唉!还要我干第二次。”
宋词给他倒一杯茶,劝慰说,“也不要唉声叹气,打鬼子,杀汉奸,也不可能事事顺心的。也会有坎坷,也会有挫折的。这个狗汉奸,现在住在哪家医院?我们这里还有几名队员,可以配合你进入医院行刺,这次,专打他的额头。”
李华哈哈一笑,乐了,又含笑说,“算了,现在伪警局长周思代理伪市长之职。我听说周思经常背着潘毓讨好小鬼子。潘毓对他甚是不满。咱们还是机智些,给他们俩制造一些矛盾吧。小白脸走了,现在可没有强势之人来配合我,不然,一旦医院有埋伏,那就麻烦大了。”
宋词想想也有道理,便又浅笑问,“那,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吗?同志们都很感激你,都想报答你。因为你总是送枪枝弹药给我们,又救了郑队长,救了几名重伤员。现在,我们还住着你的房子,吃着你的饭,花着你的钱。”
听着宋词这么天真的言语,李华又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开心,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宋词俏脸红艳艳地说,“笑啥?你可千万别学小白脸那样不正经哦。”
李华伸手牵过宋词,揽她入怀,深情地说,“不会的!他是他,我是我,我是人世间颜色不一样的焰火。以后,咱俩都别提起他,好吗?”
“嗯!”宋词柔情地应了一声,合上双目,陶醉在他怀里。
李华情难自禁,正要附首下来,啃她两口。
“唔唔!”忽然,躺在卧榻上的郑功咳嗽了两声。宋词急从李华怀中起身,伸手捂着双颊,好烫!李华转身过来,走向郑功的床沿前,低声问,“郑队长,你哪不舒服?”
郑功有气无力地说,“我哪都不舒服,心里堵的慌。”
李华奇疑地说,“郑队长,你不会也跟我争女人吧?”
“呵呵……”
宋词灿笑出声,娇艳无匹。
郑功满脸涨红,艰难地扬手,指着宋词说,“她是我带出来的兵。你是戴宇浓的人,你不能和我的女兵谈恋爱。咱们可以联合抗战,但是,井水不犯河水。”
李华脑子如被击了一棍,顿时一阵晕眩,有些眼花缭乱,急急伸手撑在床沿上。宋词又恼又怒又羞,上前扶住李华,又结结巴巴地质问郑功,“郑队长,你,你,你这哪门子道理?狗蛋可是打鬼子的大英雄,还支持我们那么多的枪枝弹药,还救了你的命。”
郑功冷冷地说,“这是组织原则,不能讨价还价。要不,你退出我们的队伍。”
宋词俏脸通红,松开李华,扬手指指郑功,恼怒地说,“好!我退出游击队。天下又不只是你一支队伍。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郑功闻言,顿时急怒攻心。
他扬手指指宋词,“哇”的一声,吐血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李华回过神来,急急扶起郑功,伸手为他拍背,轻声呼唤,“郑队长,郑队长,你醒醒,你醒醒。”又伸手为郑功拿脉博。宋词急问,“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华松开郑功的手,摇了摇说,“不会!他只是肝火旺,急怒攻心所致,伴随头痛、头晕、耳鸣、眼干、口苦口臭、两肋胀痛。可喝梨水去肝火。方法是,用川贝母10克捣碎成末,雪梨2个,削皮切块,加冰糖适量,清水适量炖服。好了,你照顾好他,我先走,得回去上班了。这段时间,你不要和他争吵。先让着他。我们的事,慢慢来。”
宋词柔情地点了点头。
李华随即离开公寓,驾车回归梨园别墅,点燃一支烟,泡一壶好茶,又把枪枝弹药拿出来改造。这个时候,秦花西装革履,拎着一只空皮包,乘黄包车来到了梨园别墅。她进来放下皮包,低声问,“这屋子没别的人吧?”
李华含笑说,“花姐,当特工时候长了,是不是都会疑神疑鬼?”
秦花呵呵一笑说,“嗯!都这样!现在,有个天大的任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