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伯言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难堪地向着陈虎问道,“陈老大,你这家伙怎么会醒的这么早!我那一下下去,你应该至少到子时才会醒来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质问,陈虎没有回答,而是嘲讽似的笑道,“魏掌柜,哦,不,应该叫您孙掌柜?还是孙大人?您觉得来探讨一个快要失去自己的灵脉的修行者的技巧,还有意义吗?哪怕再精妙,我以后都是没法使用了,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像那传说之中的屠龙之技珍藏起来?还是说,您觉得自己的修为不够,需要请教我这个阶下囚?若是您承认这个,我倒是不嫌麻烦,很乐意教你一下的,毕竟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就算是教你一招,能当一回你爹,也算过瘾了!“
“我爹?”有些出乎陈虎的预料,面对自己的嘲讽,孙伯言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喃喃了一句后,在嘴角弯起了一道危险的弧度,陈虎察觉到了不对,但是却有些晚了。
只见孙伯言跳下椅子,双手猛地拍向了地面,笑着说了一句,“既然你想尝尝当我爹的滋味,我就来好好‘孝顺孝顺’你了。”
说着,陈虎只感觉自己那无力的身躯上好像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全身上下都被挤压向了地面,他想要张口说话,却被巨大的压力给压的张不开嘴,只能鼓起眼睛,拼命向一边的楚大荒和孙雨示意。
看着陈虎脸上渐渐显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楚大荒还没有说话,孙雨先有些急了,他朝着正在愤怒地瞪着陈虎的孙伯言喊道,“伯父,快住手!他快要死了!”
楚大荒看到孙雨是真的有些着急,也适时开口劝说孙伯言道,“伯言,冷静,他是想要故意激怒你,自寻死路!”
孙伯言看着眼睛翻白的陈虎,心中怒火稍稍去了些许,也就抬起双手,重新坐回了交椅上,然后对因为压力消失而在大口喘气的陈虎说道,“怎么,感受到我对我爹的孝顺了吗?”
陈虎的嘴角处慢慢淌下了一道鲜血,显然内脏已经受伤,面对孙伯言的挑衅,他可不打算像楚大荒说的那样自寻死路,所以他选择了闭嘴,默默调整起了自己的呼吸。
见到陈虎虽然有些伤势,但并没有明显的性命之忧,孙雨小小地舒了一口气,他看向孙伯言,向他谢道,“多谢您手下留情,伯父。”
“没事,”因为陈虎的话而想起了些不太美好的事情,孙伯言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朝着孙雨摆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
而孙雨却是又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伯父,其实刚才您的那个问题,我也许知道答案。”
“哦?”孙伯言被吸引了注意,“你说说看。”
“如果我没有猜错,伯父您击晕陈虎的,应该是和刚才一样的压力吧,通过瞬间对于头部的适度的压力,起到一个打击的作用,击晕了他,对吗?”看到孙伯言点了点头,孙雨有了信心,继续头头是道地说了起来,“但伯父您可能不知道,陈虎他是冰的修行者,冰,也是水的一种,他对于控水,虽然不如控冰自如,但还是可以做到的,而水至柔,恰恰是应对重击的最好防御。”
看到了陈虎脸上浮现出来的惊讶表情,孙雨朝着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只要他在受到伯父您的攻击前,用少量水汽在头的附近防御一下,就会减轻受到的力道,昏迷时间自然缩短了,而水汽又是无色,只调用些许的话,不仔细看是很难注意到的。我想,陈虎你就是这样,才会过早的醒过来吧。”
“哈哈,”听完孙雨的分析,陈虎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了起来,他偏过头,看向孙雨,“老子想了好久的招数,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破,看来你这小子果然比老子更适合这灵脉啊,也罢,这样一来,老子也不算遗憾了,被你小子夺去灵脉,老子认了!”
“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孙雨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诧异的说道,“我还没有说吗?我不打算夺去陈虎你的灵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