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唉。”</p>
我朝他吐吐舌头,不理他那一茬儿。</p>
转头已不见施铭翰的身影,我纳罕一声:“欸,施铭翰人呢?”</p>
“去追佳灵了。”</p>
“你怎么不拦着,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p>
“我干嘛要拦,这是在司家的地盘上,谅他没那么大胆子撒野,佳灵不会有事的。你缺心眼不是一天两天了,脑子不好使就别管这么多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迟钝还是怎样,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晓得,你真是够木的。”</p>
我扬手给了司明海一记,却痛得自己眼泪横流。伤到的手又一次被震痛,我跳着脚鬼叫。</p>
“唔吼吼……痛死我了,司明海你铜墙铁壁做的啊,这么硬。”</p>
司明海拿过我手里甩来甩去的项链,按捺住我乱动的身子,仔细的给我戴上项链:“这回别再轻易放手了,筱羽你记住,项链是我给你戴上去的,你既然允许了,就不应该擅自摘下它,别人更没有资格要求你摘下它。你明白?”</p>
“恩,知道了。”</p>
“手还痛吗?”</p>
“痛,一点点而已。”</p>
“我带你去找点消肿的药膏,抹上去很管用的。”司明海拉着我没受伤的左手,边走边说:“想当年你老公年少轻狂,触犯了家规,身上被皮鞭子抽的体无完肤,喝药打针不起作用,输液也不见起色,我高烧不退,差点没捱过去,被一顿鞭子引发的伤口感染要了小命。太奶奶就是用祖传的消肿化瘀的药膏给我涂在伤口上,第二天我的高烧总算退了,人也渐渐恢复了健康。多亏了祖传的药膏,我得以保住性命,怎么样,神奇吧。”</p>
司明海煞有介事的描述,他谑笑着说:“你手上这点红肿根本算不了什么,太奶奶的药膏一涂,立马见好。”他一手掩唇故作神秘的朝我说道:“只有太奶奶才有的哦。”</p>
我调侃道:“莫非是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太奶奶难道深藏不露,实乃一枚隐世悬壶的回春圣手?”</p>
司明海淡淡笑道:“狗血。”</p>
“你先演的好不好,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专权。”</p>
司明海换到左手牵我,右手一揽把我的脑袋往他怀里搂,嬉笑打闹一路,我们忽然听见有人声吵闹。</p>
“易大哥,你别理他,这是我跟他的事,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p>
“佳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是谁想为难你,都得先过了我才行。施铭翰我一直给你留着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得到的教训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委屈。你要想斗,我奉陪到底。来阴的,我不怕。弛晨定制能走到今天,不是你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能扳倒的,你若不信咱们走着瞧。我易拓今天记住你这号人物了,广候设计是你的烟幕弹你我心知肚明。你背后没几个有分量的人你照样撑不到今天,回去告诉你的支持者,想玩花样尽管来,别藏着掖着不痛快。”</p>
施铭翰清亮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寒意十足:“我当年做了什么,你这个没参与的外人没有资格评论。我凭什么受你威胁?易拓,你我素不相识,我跟弛佳灵的事你最好别管,谁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要想插手只会越添越乱。我今天来这里,不想树敌。商业竞争凭本事一争高下。但是,我不会因为你,而对弛佳灵避退三舍,你若是要护她,最好跟司明海搭个伴儿,你们两个结了婚的有妇之夫,轮番照看一个单身女人,我看时间久了,你们的老婆还会不会没有怨言,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们这样做。弛佳灵打我认识你那天起,你注定是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可怜鬼,我不知道你这种女人怎么会有男人前仆后继,争先恐后为你挺身而出。也许你也像当年那么无耻,始终不曾改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勾引,你也做得比其他女人更拿手。看来你真是天生当贱人的料。”</p>
“易大哥,不要。”弛佳灵拦阻挡在易拓身前,不让他冲过去教训施铭翰。</p>
她冲着施铭翰轻蔑的一笑,嘲讽地说:“我是贱人,没错啊,我天生爱犯贱,怎么样?”(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