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做杀的一个昏天黑地啊。你们想,对手是谁,那可是当年大中天最强的势力之一啊,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的。这位叶离大人丝毫不惧,面对千军万马,谦谦一笑,大喝一声……”
那说书先生说到兴起,扇了下扇子,喝了口茶,惊堂木一敲:“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正到关键时候,便停止。这叫做故事的节奏和呼吸,不留一点伏笔,他这先生下一次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下去,茶馆也不好请他。
所以但凡是说书的,在这关键时候,总是要卖一个关子。
不过这下众人不干了,骂骂咧咧的,尤其是叶小离,他今天是大赚了一笔,直接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好你个老头,不带你这样的,每一次都来这一套。小爷是付了钱的,你今天给我说完这一段才能走!”
老头可不管他,风度翩翩的走了,叶小离也拦不住。
吵杂了一阵子,众人也都散去,不过这说书的钱,赚的不少。
“叶小离,怎么着我看你是真的发财了,今天这一大桌子的饭菜。在哪里发财啊,要不我这茶馆不要了,跟着你混?”
老板一边和伙计收拾,一边调侃。叶小离吃不下那么多,大手一挥,也不打算要了,大摇大摆的就要走:“你嘛,年纪太大,干我们这行的,哪里有你这岁数的。不过呢,小爷发财了,会照顾你的,哈哈哈。”
叶小离学着大人模样一摇三晃的离开,那老板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老板,结账。”
“好嘞,先生,一共是一千八百币。”
叶离掏出了一个风火币,他从狂虎帮里面顺出来的,简单的刷卡付钱,叶离拉着那老板问道:“老板,我多嘴问一句,刚才那个小子,你们很熟?”
做生意,要的就是回头客,讲究的就是一个态度,老板也很友好:“诶,你说叶小离是吧?”
“对对对,他叫这名字,就不怕风城的人找他麻烦?那位传闻中的叶离大人,和他只差了一个字。”
“不打紧。这个叶小离啊,从小就在这周围晃荡,是个孤儿,我们邻居们看他可怜,也就没事给点他剩菜剩饭的,也算勉强活过来了。这小子机灵,聪明,很会说话,地痞一样,死不了,哈哈哈。”
叶离也是附和的笑了笑,继续问道:“那这叶小离,能进狂虎帮,也算是有点本事了。”
“谁说不是呢。”
桌子擦干净,老板给叶离倒了一杯茶,叶离微微一笑:“多谢了。”
“客气了先生。我跟你说先生,这位叶小离可不是善茬,不过心眼不坏。您知道他是狂虎帮的,那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勾当的吧?不过我们这些曾经照顾他的人啊,他是分文不会动,没事的时候,还会来给我们帮忙。要不我说这小子手脚不干净,但是心地不坏。”
叶离点点头,抿了一口茶,茶香四溢。叶离在二楼,看着叶小离大摇大摆的在逛着街道。叶小离是什么人,叶离清楚,他看人不会走眼。这个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心地确实不坏。
“先生您是对着叶小离感兴趣吧?老夫也多嘴问一句,您是哪条船上的?”
叶离嘴角微微上扬,放下茶杯,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随后离开。那老板眉头一皱,走过去一看,只见桌子上写着。
“官船”
“白道的人啊?这位先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
“老板,这边来一下。”
那老板将桌子抹干净,再没有见到叶离的身影,自顾自的继续做生意去了。
且说叶离一路跟着,这位叶小离还真是出手大方,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就买。没多一会,身上就换了一身青绿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再将他不长不短的头发扎起来,看上去倒还算是一副豪门子弟的样子。
走在街上,谁能想到这小子是一个小贼啊?
叶小离厉害就厉害再这一点,他身上的气势,瞬息万变,连叶离有时候都搞不懂,他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他真有这个本事。
出了这边缘地带,叶小离再一次的来到了中心区。市中心那最高的楼,大概有几百米高,这在世俗界是难以想象的。
高耸入云,甚至比起灵剑阁的巨剑,还要夸张。
叶小离这公子的打扮,长剑放置于身后,手中拿着扇子,颇有一点书生剑客的样子,本来这高楼他是不敢进的,不过今天,好像很有底气一样。
叶离快走两步,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叶小离的身边出现了两个人,两个大汉。这两个大汉架着叶小离,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可怜叶小离还没有上楼,就直接被抬走了。
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那个风二哥手下的?还是狂虎的人发现了叶小离的勾当?
七拐八拐,在中心区很少有破烂的小房子,不过胡同却保持下来了,估计也是因为叶巽从小在华夏长大的原因,对于家乡那些建筑,还是留有一点想念和记忆的。
小胡同的一侧,有一间四合院,叶离在门外就听到了动手的声音。从外面看了过去,叶小离鼻青脸肿的倒在了地上。
院子中间,狂虎帮的老大,还有那个八字胡先生八爷,加上四个打手。
叶小离的眼神里面,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
“叶小离啊叶小离,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就这样卖我们的吗?”狂虎抓住叶小离的头发,叶小离好不容易装一回公子哥,一下就原形毕露了。
“虎哥,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哐的一下,叶小离脑袋砸在地上,额头上磕破一个口子,鲜血流了下来。
“不明白?要不是八爷提醒我,特么的我们整个狂虎帮都要被你拖下水!风二媳妇的钱,你也敢动?你自己不想活,你还要拉我们下水是吧?”
连续的几个巴掌,叶小离那小身板怎么挡得住,嘴角又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