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佝偻着背，上次不接下气的咳了起来，有时候咳得撕心裂肺的，有时候咳得脸红憋气。
“老夫人还是去县城里医院好好看看吧！”李妈在一旁给老夫人轻拍着脊背，接着又转身去厨房给老夫人拿来一碗刚煎不久的中药。
中药味儿大，瞬间弥散在整间大厅里。
老夫人用丝巾捂住鼻子，眉头紧锁，直晃脑袋。
“老夫人，加了些冰糖，不苦的，趁热喝效果好。”李妈像哄三岁小孩似的。
“不喝不喝！”张玉燕晃了晃脑袋，不记得喝了多少年的中药了，她几乎成了药罐子。
这时陈老爷子刚忙完院子里的活儿，把锄头搁在屋外，圈起袖子就往大厅径直走来。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喘，老夫人咳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哎呀！我说玉燕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赶快喝药！不喝怎么见好？”陈富贵焦急地说道。
“可是我这都喝了多少年了，也没见好过，只怕是越喝越严重。”老夫人捏着丝巾往眼角揩拭泪水。
“老夫人听说县医院来了个留洋回来的医生，医术精湛，据说对治疗呼吸道这块特别擅长。”李妈在一旁蛮说道。
“那就让司机陪着去一趟县医院吧。”陈富贵端坐在椅子上。
老夫人算盘打得如意，一切都按她的安排稳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