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翀震惊道:“这又是为何,竟能同时惊动三位师祖?”
辛聘笑道:“其实说起来也只是赶巧。前些日子柳逸尘师弟偶然向二师祖提及本次总考,二师祖突然便莫名起了兴致,更决定要担任此次总考的监考官。而三师祖则是因半年前靖王之事与此届记名弟子结了一些缘份,兴起之下也决定要前来一观。至于五师祖则完全是出于陪同之心,因为五师祖主管的正是门中弟子修行之事,既然二师祖和三师祖都要出席,她索性也一同参与。至于我们这些亲传弟子,既然师祖都亲身前往,我们几人哪敢不跟从,于是便造就了现在这一局面。”
陆翀疑惑道:“那就更是奇怪了,三师祖的心思尚能理解,但二师祖统管门中诸事这么多年,为何突然会对一届记名弟子之总考来了兴趣?”
宋岱松说道:“那谁能知道,或许柳逸尘师弟和二师祖说了什么新奇之处也不一定。喏,柳师弟不正好过来了吗,我们来问上一问。”
一身白色素袍的柳逸尘已与其他几位首席师兄见过礼,此时正向着辛聘和宋岱松翩然寻来。实事求是的评价,柳逸尘相貌俊朗,气质出众,再加上一身清爽洁净的素雅白袍,虽行走于各色优秀人员当中,却依然能一下子便吸引到足够的注意。
众人见过礼后,辛聘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柳师弟,你到底和二师祖说了些什么,为何二师祖竟要担任本次的监考官?”
柳逸尘先看了陆翀一眼,才笑着说道:“二师祖虽然心系门中诸事,但唯有对门中弟子才是最是关心。我亦无言其他,只说这届记名弟子当中有几位确实出类拔萃,值得一观,不想二师祖便欣然应允前来,惊得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辛聘与宋岱松俱是人精,其实已有一些猜测。宋岱松啧啧赞叹道:“二师祖关注弟子不假,但若无柳师弟的一席话又如何能轻易请动。如此看来,柳师弟确实深得二师祖青睐,前途无限可期啊。”
辛聘也含蓄道:“依我看这届弟子确实不俗,但若称得上出色者,似乎也只是两个领头之人而已。柳师弟,左边领头的少男便是你的胞弟吧?听说其刚入劲竹苑便技压同期弟子夺得第一,看来今后门中的精彩基本都是你们昆仲的了。”
其实正如辛聘和宋岱松猜测的那样,柳逸尘力邀二师祖前来观礼,无非便是两个心思,一是向众多同门彰显一下自己在二师祖心目中的地位,二便是借此机会提携一把柳逸凡。柳逸尘听完辛聘的说话,连忙作出一副谦虚的模样道:“辛师兄谬赞了,余与舍弟资质普通,唯有些许勤奋与毅力而已。莫说旁人,此间陆师弟便和我不相伯仲,而中间人群中右边领头之人便是陆师弟胞妹,其修为和见识更是不弱于余弟。若论门中英杰,当是陆家兄妹才是。”
陆翀见扯到自己,便说道:“柳师兄天资惊人,又岂是我能相比,而且柳师兄为了令弟豪掷数千元气石,如此资源及气魄更非我能想象。柳师兄就莫笑话我了。”
陆翀只是无心一说,但柳逸尘却理解为是在暗讽自己,不由暗怒,并回讽道:“陆师弟一出手便是数千蕴元丹,区区元气石当然无法想象。”
陆翀一愣,很快便明白了柳逸尘是误解了自己意思,不过这件事陆翀实在无法解释,便只好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柳逸尘见陆翀似是在轻蔑一笑,愈发的恼怒,正要出言,此时主席台却传来了响亮的通报之声:“二师祖、三师祖、五师祖,亲临驾到!”
柳逸尘只能作罢,尔后与所有人一样,先是面向主席台恭敬的跪下并行弟子礼,尔后与众人一起齐声大呼:“拜见师祖!”
数百弟子的齐声呼喊,响彻群山与天际。
在响亮齐整的呼喊声中,二师祖逸云子陈凡,三师祖震云子杨烨,五师祖霞云子斯琴,以及随后跟从的二师祖首席亲传弟子上官谨,五师祖首席亲传弟子楚萱,从北面御风飞临至主席台的上方。三位师祖面善而威严,头顶道冠,衣袂飘然,俨然出世神仙之风范,三人相互简单致意后,便翩然于主座入座,而上官谨和楚萱则分别规矩伺立于二位师祖身旁。
经得二师祖准予后,上官谨提气朗声道:“众弟子平身!今日三位师祖驾临,旨在观礼,众弟子无须在意,一切程序照旧执行便可。韩屈廷,开始吧。”
除了场地中间的所有劲竹苑弟子依然规矩站立外,其余人纷纷起身,自行寻位置坐好。韩屈廷作为劲竹苑的授业师兄,本次总考便是由他主持,于是再次向三位师祖致敬后,韩屈廷便抖擞精神,阔步走至考评席之前,开始大声宣读起各项考场纪律与要求。
趁此期间,陆翀忍不住低声问辛聘道:“辛师兄,上官师姐和楚师姐都是随伴师祖而行,怎么你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