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冲的描述,李信渐渐对这个马老板有个个大概轮廓。
就是用这些下三滥手段他的日子才过的越来越好。
可是那些散商们刚开始被坑骗的时候不团结,被这位马老板一个挨着一个的坑了不少,他们也都没办法。
但是后来马老板家过的越来越红火了,他们反抗的时候是一个个送,背地里偷笑。
但是眼红的时候却异常团结。
由于马家日子越过越好,但终究不是正当手段来的。
这些之前瞧不起现在只能仰望的人们也就越来越眼红。
马老板那些年的所做所为谁没点底子啊,以前是单单自己一个人,势力不够,东西又太少。
后来这些人聚到了一起后,把黑料儿一凑。
不够的就现场能编出一套来,保证比真实受害者还要真。
如此一加工,更加让这些人觉得自己是在“惩奸除恶”“弘扬正义”,一个个都是简直要义结金兰,相见恨晚的架势。
当然他们实际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他们自己最清楚了。
到最后听说,他是被人合伙给坑了。
具体怎么被坑的就没人知道了,要知道墙倒可是众人推。
只是直到从那之后,他就被集体排斥,生意完全没法儿干了。
这个时候别说有仇,连没仇的也会凑个热闹上去踩一脚。
最后亏了一大笔钱之后,只能灰溜溜的跑回了水芸县。
随着张冲的介绍,几人也已经走到了马金龙回水芸县新置办的房子门前。
看着眼前的大门,李信发觉这位马老板确实是个富商啊。
大门也很是阔气,门前武凳上还坐着两个看门的下人。。
之后有捕快上前通报,门口的门房儿把他们领到了院内客厅。
虽说衙门不能直接把人传唤过去,但几人也是毕竟身有官身,所以并没有让他们在外等候。
等几人坐定,门房儿说了一声让几人先稍等片刻,自己去通禀老爷,就直接出去了。
门房儿走后,客厅安静下来,李信开始四处打量,看了片刻之后,李信却在心中有些暗暗纳闷。
这院子看着挺阔绰的,可是院子里面怎么没什么下人啊,居然还有点儿冷清。
难道说是刚置办的房子还没来得及装饰和请人?不会是在外面被坑惨了,回来装有钱吧?
陈掌柜的就三个小门脸儿,按说也不会被这种出去闯荡过,又是大富商的人看在眼里啊。
之前还亲自去找陈掌柜谈布匹生意,看来很可能是做不起太大的买卖啊。
李信越想越确定,张冲则坐在旁边,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
而二狗子,早就开始慢慢的在屋里四处转悠了。
等二狗子转了一圈儿回来,对李信说道:
“不是说这家儿挺有钱的么?怎么就只有家具啊,那些摆件儿,装饰,挂画什么的,怎么这么少啊?”
听完二狗子的疑问,李信更加确认自己之前的想法。
因为这种能称得上大富之家的人,已经开始追求品味了,虽然多数都是附庸。
但也开始会从侧面显示身份了,而不再是直接穿金戴银,恨不得把钱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了。
房子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财产,但只是其中一个,同时也多了很多其他表现身份和品味风雅的选择。
通常都是一些普通人看来不起眼也不懂的东西,甚至一些小玩意儿。
比如说房间的装饰,墙上的几幅挂画儿,博古架上的看似随意摆放的几个空瓶子,书架上只露出了一点点的书,甚至桌上从来不会用的砚台,或者手上带的扳指,如果是女子也会有带镯子的。
但不管怎样,这个院子从进来开始到这个客厅,都是很大气,
但却隐隐透露这一股空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