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的双色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甚至让我无法解读,悲哀,自责,悔恨,恐惧,不解,歇斯底里,无数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层朦胧的水雾,大颗晶莹的眼泪从眼中流淌而出,划过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蛋,落在地面上,茶几上,溅出一朵朵凄凉的泪花,不断的撕扯着工兵的领子,最后,像个无力的小女孩一样,有些失神的松开了工兵。</p>
“父…亲…”不敢相信,早上还跟我说说笑笑的西谷就这么死了,我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摩着西谷的脸庞,那道狰狞的伤疤,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这个外表硬朗而内心悲伤汉子,也是建立了深厚的亲情,仿佛是真的父亲和女儿一样,此刻,我的心情也很难过。</p>
“喂,赶紧给我活过来,我要亲手杀了你!不许死听到了没有!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没有责任心吗?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给我站起来!”</p>
舞月也好象失去了心神一样,那种复杂我无法理解,是一种恨意中夹杂的迷茫,趴在西谷的胸口,用手锤打着他的胸口,仿佛把这么多年的感情全部释放了出来,在那个高大的,逐渐冰冷的身躯上,发泄着自己的伤情,冰冷的眼泪混合的西谷的血液,静静的流淌在地板上。</p>
惟独工兵,淡漠的站在了舞月的身后,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神色,看着地面上的西谷,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p>
“工兵,我要你的命!”</p>
场面越来越失去了控制,发生了我没想到的意外,我心中的难过和伤感,混合着愤怒,形成了一种更为汹涌的痛苦火焰,燃烧着我的理智,这次真的已经发了狠意,意念一动,工兵和我消失在了现世,空间牧场的雪山空地上,无尽的灰色甲虫铺天盖地的涌来,宛如彼岸的三途川,又似地府的黄泉,吞没一切生灵,手腕被尖刺穿过,鲜血被远古魔血荆棘吮吸所形成无数的恐怖藤蔓,绞杀一切存在的事物,在这种阵势下,工兵就算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p>
但是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p>
“西谷没死。”静静的语气,让人无法分辨真假。</p>
“什么!?”</p>
我猛然停住了攻击,甚至有些声音嘶哑的问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紧张,我已经分辨不清了,但同时,也有些疑惑和不解,因为我明明看着他死去的。</p>
“带我回去。”工兵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不过或许是他那黄色的皮肤和黑发黑眼给我的亲切感,我决定,最后再相信他一次。</p>
……</p>
现世,我和工兵的身影逐渐的出现,舞月还趴在西谷,也是我的父亲身上哭泣着,我则用眼神示意索利斯暂时不要攻击工兵,索利斯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p>
“月,你还记恨你的父亲么?”</p>
工兵淡淡的问道。</p>
“我永远放不下…我要他…亲自赎罪…可是他却这么死了,这么轻易的,再次不负责的走了,可这次我却再也没办法找到他了…”舞月闭上了眼睛,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面色痛苦的说着。</p>
“其实他还没有死,如果你真的愿意原谅他的话。”</p>
工兵说道,然后从风衣的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吊坠。</p>
“这是克丽斯的血玉,我刚刚打的是幽冷弹,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p>
“我不会原谅他!但是我会不要他就这么死了!”</p>
舞月立刻抢下了那个吊坠,狠狠的瞪了工兵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指刺出一个口子,把血涂抹到了上面的红色珠子上,然后把珠子挖下来,使劲的塞进了西谷的嘴巴里。</p>
“咳…咳咳,工兵你TMD真狠啊,你再狠点我就真死了。”</p>
原本还是一具冰冷尸体的西谷,服下了那个小红珠子之后,猛然的咳嗽两下,然后缓缓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对工兵的抱怨,咦咦!?居然是演戏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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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掌握力道。”工兵神态自若的说道。</p>
“就知道你们是演戏,不过,至少让你吃点苦头!”</p>
看到西谷“活”了过来,,直接用手按住了伤口,拍了两下,直接把西谷疼的龇牙咧嘴的,已经多少年了,自己的女儿又回来了,虽然没原谅自己,但自己已经不需要原谅,只是用自己余下的时间来赎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已,西谷现在可谓是痛并快乐着,不过没想到西谷其实是个M?</p>
我站在旁边,转身过去,偷偷抹掉了眼泪,刚刚真是吓死爹了,这两个家伙居然也不告诉我,搞的我虚惊一场,赶紧用小爪子擦了擦脸,然后转了回来,却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p>
“小猫儿。”索利斯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头,走了过来,看到我的眼圈有点发红,对我叫道。</p>
“恩?”</p>
我以为没擦干净,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却不知道把眼圈揉的更红了。</p>
“难过的时候就扑到本大爷怀里好好的哭上一会吧,像他们一样!”索利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给了我一个十分阳光的笑脸。</p>
“边儿去,就知道占咱便宜!”</p>
我被他这么一逗,反倒是笑了出来,直接一脚丫子踹了过去。</p>
“呃,这个…该怎么称呼啊?”索利斯看着跟我外表差不多的舞月,也就是咱的老妈,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憋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p>
“丈母娘?”</p>
然后他就又被我一脚踢在了屁股上,暴击!满血秒掉。</p>
“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包扎一下,别死了,工兵,拿绷带,消毒棉!”所幸的是,母亲大人似乎并没有在意索利斯的称呼,而是直接伸出了手,从工兵那拿到了绷带和消毒棉,几下扯开了那个已经破了的霸龙铠甲,扔给了西谷,,让他包扎伤口。</p>
“大叔,呃…父…爷…呃,这个…”</p>
我本来想叫西谷,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叫好,这该死的血缘!</p>
“这是个问题…”</p>
(小舞喵才没有斯德歌尔摩综合症,而且,这个只是无节操的乱入罢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