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知许把各科作业摞在书桌上时,南意终于接受了现实——
她要被迫学习了。
许大佬和糖纸教学态度天差地别,乖乖的糖纸会耐心询问她哪科不好,要从哪一科开始学。
而眼前这位直接抽出一砸在她面前,明明白白告诉她:“反正你科科均匀,从哪学都一样。”
嘶这种大实话从宁知许嘴里说出来,也像是在骂她小辣鸡。
南意打开物理书那一瞬间就开始犯困。
瞧她眼神都涣散了,少年的手指轻叩书桌:“那个倒数第二给你讲,你就不困。分人?”
“不是。”
南意翻腾半天找出来一支笔,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两人之间瞟:“你离我太远,我没办法专心。”
信了她的鬼。
他离得近点,她怕是更没法学进去了。
两人调整了半天间距,卧室灯光投影之下是紧挨的一双人影
看到小姑娘手里握着的小草莓笔,少年低声调侃:“用这么女孩的东西?”
据他所知,南意就一管黑色中性笔,一个月也没用几回。
南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糖纸送给她的笔。
不过,那话里的嘲笑是几个意思。
好像她不像女孩子似的
压下一万句不可言说的脏话,南意慢吞吞拿出崭新笔记本:“你讲吧,我听。”
态度明显很敷衍。
没办法,只要跟学习有关,她整个人就陷入很丧很绝望的状态。
而让她最绝望的是宁知许凶巴巴的态度——
第四次把物理公式套用错误之后,少年蹙起眉,啪嗒合上书:“南意,你到底听没听我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