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房租到期了,在这座城市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当时快到他母亲忌日,他没有时间去处理留在台球厅的物品。
现在想起休息室两张折叠床,宁知许想回去碰碰运气。
希望房东还没来得及把房子处理。
……
宁知许坐出租车回的台球厅。
半路上还是难受的厉害,手指掩唇干咳两声,惹得前面开车的男人关切道:“你们年轻人现在身体可不如我们这一代人了,别看我五十多了,身体倍好,从来不感冒。”
宁知许刚想给个面子附和两句。
司机大叔突然打个喷嚏,咳嗽两声。
气氛尴尬一瞬。
男人揉揉鼻子,嘀咕一句:“真不经念叨。”
少年望着窗外成排的树木,街道热闹的人群,轻轻扯了扯唇角。
这座城市……
挺好的。
宁知许到台球厅才发现卷帘门是拉开的。
少年踩着破木板下楼,推开里面那扇门。
偌大宽敞的大厅里传来桌球落袋的声音。
地下台球厅昏暗又没开灯。
宁知许循着声音走过去,屋子里飘散着熟悉的烟草味,弯身握杆打台球的男生身影模糊。
少年站在几米以外的距离,笑着吐了句脏话。
男生把最后一颗球打进洞,握着台球杆缓缓转过身。。
嘴角衔着的烟头红光微闪。烟雾萦绕后的一双妖孽桃花眼依旧盈着洒脱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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