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步步紧逼:“如果那天出事的是你任何一任女友,或者是童西倩,你会救吗?”
少年背靠着靠枕,面对她的质问,神情没有半分松动。
眉眼间的淡漠疏离也未曾褪下。
四目相对,少年轻轻扯唇,满眼皆是薄凉。
他回她:“不会。”
然后告诉她:“如果我知道我差点丢了命,也不会管你的死活。”
多无情的话。
唐栀不信,有些急了:“你骗人,你根本是出于本能的保护我。在你心里是有一点点”
“唐栀。”
他拦住了她的话音。
八月的夏天,窗外有知了在叫,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在窗边留下了斑驳的树影。
宽敞明亮的病房光亮充足,也有些刺眼,刺的小女孩眼睛发红。
少年的话混杂着知了叫声,传入了耳膜。
“欠你的一千三,我还了。”
“耽误你的感情和时间,我用半条命也还了。”
“唐栀,我不欠你什么,我们扯平了。”
这种撇清关系的话,他张口就来。
她好像快要哭了。
她总是太爱哭。
哭的人心烦。
别开看她的目光,陈安歌望着落在窗台上的树影,很想摸一支烟抽。
烟瘾比以往都大。
就像上次划清界限那晚,他傻逼的坐在台球厅门前台阶,一根接着一根,抽光了一包烟。
没有缘由,就是觉得,烟很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