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学愕然,接着露出会心一笑。
原来章丘太炎那老家伙,还有**的恶习。
赵封禅端起茶碗,淡淡地品了一口,缓缓道:“日前我听说,那里进了一批上等的货色,年纪都是未满十六,唇红齿白的小相公,章丘太炎特意包了两个,这几日当是春意正浓之时……”
“多谢赵兄相助。且听我的好消息吧。”周正学起身便欲离去。
刚刚站起,赵封禅突然笑着问道:“周正学,你的‘人面兽心’的绰号如此难听,啧啧,你为何不改一个别的?”
周正学居然表示不同意,只听他说道:“我不觉得,其实人面兽心有什么不好?世上有谁不是人面兽心呢?”
“这话说得也是。”赵封禅居然没有争辩。
周正学笑道:“这个世道,江湖人不是为刀俎,便是为鱼肉。不管是骆驼肉、马肉、猪肉、驴肉……总之,我宁可做刀俎,也不做鱼肉。人面兽心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恕我无法越俎代庖了。”赵封禅微微一笑,“反正现在这把刀不是架在我的脖子上,现在是你自己切身的问题,希望周老弟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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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正学到了醉菊雅轩的时候,对眼前的一切竟然是非常的惊讶。
根本就没有俗世青楼的喧闹和物欲横流。
雅,雅到了极致。
只是进门处那一方金丝楠木的屏风,以及严静流大家的书法便已是令人十分感叹。
绕过屏风,屋内门廊的两侧竟然透着天,只是以域外的玻璃挡住风雨,阳光却是柔顺地洒了下来,一侧修竹,一侧菊花。
雅致的令人惊叹。
老鸨子也并非褪了色的烟花女子,而是一位极为儒雅的书生。
哼,卖屁股的书生。
只是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便说是儒林学院的才子,也没人会怀疑。
而事实上,这位儒雅学子,还真的就是儒林学院的弟子,而且身份还不低,门口的那副严静流的字,也的确是亲笔所提,只是严大家是否知晓自己的字迹被用在男风馆的门口,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兄台可是第一次来我醉菊雅轩?”这位雅号“梦菊”的书生问道。
周正学自然知晓这里的暗示,直接从袖兜内掏出一块玉佩,梦菊见之,立即了然,着手下去安排一切。
若无赵封禅早已有的准备,只怕他也难以见到真正的醉菊雅轩,而只是在外面被随意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