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领头人用脚搓了搓地,“四周都落满灰尘,只有这里有明显地痕迹,一看就是有人躺过,这你又怎么解释?”
吴德上前一看。
果真!
倒不是说那痕迹有多明显,主要是其中拖拽的划痕,实在刺目万分。
就这痕迹的走向,说没人在上面躺过,恐怕傻子都不信。
心里知道,这下多半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吴德苦着脸,“军爷,这我们真不知道啊!”
“兴许是什么流浪动物留下的也说不定啊!军爷,这没证据……”
“证据?”领头人将剑抵在吴德肩上,“证据不就摆在你眼前了吗!”
“还敢狡辩!”
“来人!”
“且慢!”吴德的妻子李氏匆忙跑进来,“军爷且慢。”
“农妇知道这痕迹是怎么回事。”李氏镇定的站在丈夫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领头人发号施令被人打断,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给了李氏一个解释的机会,“你知道?说。”
“回军爷,这痕迹是农妇留下的。”
“什么?”吴德自己先吃惊起来,显然是不知道这事的。
“你个糟心的,你忘了?前几天我闹着回娘家,结果你去接我,没看见人儿……”
这么一说,吴德总算有点印象了,不过,记忆中李氏不是……
见李氏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吴德脑海灵光一闪,“我说呢!原来你一直躲在柴房啊!”
“可不是,要不是实在饿得慌,我还不想那么早出来呢,让你个糟心的找去!”
见这夫妻二人开始一唱一和,就差打情骂俏了。
领头人半信半疑,“你二人不会商量好了吧?”
“怎么可能呢军爷,方才农妇可是在外面,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啊!”
李氏一脸焦急,生怕领头人不信的样子,“军爷,这事我娘家人可以作证,就前几天的事儿,我和他闹了别扭,他回娘家找我……”
听完李氏的解释,再加上方才收了吴德的钱财,领头人有脾气也不好发作了。
只能悻悻收了剑,不耐烦的挥手,“行了行了。我不是来听你们拉家常的,那边,有收获没有?”
“报告,没有!”
“嗯,行,收兵,去下一家!”
这下吴德的心总算是要落回肚子里了。可谁想到,意外再次来临!
原来之前安慕倾怕吴德被冤枉,伤及无辜,悄悄从麦堆里爬了出来,并上了屋顶,打算见机行事。
这种农家的小屋,屋顶大多都是由草木建造的。
若是坚固耐用还好说,承受安慕倾一个女子的重量也绰绰有余,可不知道吴德当初盖房时,是不是被帮工坑了,他这房顶,柔软得不仅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已有要坍塌的征兆!
安慕倾死命控制着自己的着力点,双手双脚都僵持酸麻了,也奈何不了那要往下坍缩的草木!
只听一阵咯吱咯吱的乱响,这间柴房,塌了!
巨大的尘浪掀起,安慕倾连忙滚了一圈,躲在建筑之下。
然而,这一变故,再次引来了追兵。
“军爷!这,我家房子它年久失修……”
“滚开!”
推开吴德,唰的一声拔出佩剑,领头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时间,藏在草木之下的安慕倾被追兵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