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果斯口岸在公元11年正式通关,是我国最早向西开放的口岸。
也是新疆对外开放的一个重要窗口。
它与哈萨克斯坦隔河相望。
距哈萨克斯坦雅尔肯特市35公里。
距离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拉木图378公里。
在历史的更迭中,作为“西北国际大通道”的担负着重要的外贸运输职责。
抗战时期,曾被誉为“红色口岸”、“生命通道”。
1983年经国务院批准,霍尔果斯口岸正式恢复开放。
1992年7月,国务院批准霍尔果斯口岸边民互市市场。
同年8月15日,中哈两国政府同意霍尔果斯口岸向第三国开放,这使口岸具有国际联运地位。
霍尔果斯口岸市场正式开业。
开业两年来,已是全国最大的内陆边民贸易市场。
霍尔果斯被誉为“西北口岸第一市”。
优越的地理位置使霍尔果斯口岸成为很多人的淘金之地。
国门前狭窄的马路上几乎每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不少具有经商头脑的内地商人来霍尔果斯口岸做边贸生意。
随着边贸生意的繁荣发展,霍尔果斯口岸也对国门进行第二次改造扩建。
建于60年代的那排用红砖砌成的那排平房早已拆除。
骆波站在一栋高约三米多、很气派的砖木结构检查厅前,打量着着装饰一新的国门。
高大的墙体刷着粉色的涂料。
一块白色底色长方形木板上,用黑色笔用哈文、汉文两种字体写着“伊犁地区霍尔果斯口岸”。
骆波踏上霍尔果斯口岸这块土地的这天。
他就发现,这里并未他想象中的那样神秘。
在骆波眼里,霍尔果斯口岸顶多算得上是一个古老的小镇。
破旧的街道停着一些大货车装货卸货。
霍尔果斯口岸跟菜市场、巴扎一样喧闹无比,充满了人气。
人挨人,人挤人,就是个巨大的自由市场。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疾步如飞。
素以散漫悠闲而著称的西域人的生活在这里竟然步调猛然加快。
骆波从脚步匆匆的人们奔去的目的地知道,在这里时间真的就是金钱。
拥挤的街道上,拉货的壮汉一边跑一边喊:“让一让,让下。”
拉拉车上堆积的货物高如小山,沉重地让旁观者担心,生怕拉拉车受不住或是担忧货物会随时掉下来砸到行人。
可是,骆波发现对于这些娴熟的汉子来说,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当一辆辆装载着境外客商的班车抵达口岸。
早已等候多时的少数民族汉子们又是打着响亮的唿哨,又是挥舞着手中的毛巾,有人甚至把帽子朝天上扔,试图引起境外客商的注意。
这些都是在口岸做生意的中间商或翻译。
这些少数民族汉子既懂维吾尔语、哈萨克语,又通汉语,会多种语言优势的中间商和翻译这两年在口岸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看似穿着普通的少数民族汉子,可不能让人小觑。
他们不少人都身价几百万,上千万的也多得很。
霍尔果斯口岸的民间贸易市场之兴旺,在这两年享誉全国。
境外客商大都是身材高大体胖的俄罗斯、哈萨克汉子,他们在口岸这个自由市场各个摊位间穿行,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商品。
哈萨克斯坦对中国的商品有着极度饥渴的需求,他们每次的要货量非常大。
骆波发现,每一个客商的身边都围着好几个中间商或翻译。
这些人殷勤地为境外客商介绍着商品,然后转头利用语言上的优势再跟汉族摊主讨价还价,从中牟利。
骆波来到口岸后并未急着找王仪,他先走走看看,初步了解下口岸的商贸情况。
他转悠了小半天的功夫,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的维吾尔族汉子赚取的中间费用近两千块钱。
这一幕激起并坚定了骆波留在口岸当翻译的决心和信心。
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骆波看见一位个头不高的汉族年轻女子踽踽而行,背上巨大的货物压弯了她的身躯。
她的左手紧拎的面口袋眼看着就要拖地,右臂还要揽着襁褓中的婴孩。
让骆波感动和震撼的是她正抬头望着前面的路,一双眼睛显得笃定而有力。
骆波看着眼前这位为母则强的坚韧母亲,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穿过人群走上前,从年轻妈妈身上接过沉重的货物,帮着送到东边等候的班车上。
在跟女子交谈中,骆波知道这位年轻妈妈是个赶巴扎的个体户。
她每周都会来霍尔果斯口岸提些进口的货物,去赶巴扎。
年轻妈妈告诉骆波,身上的货物再重,挣得钱再少,赶巴扎的日子再苦,但也算是一门营生。
这些苦累都挡不住悉心呵护怀中婴儿的温暖,挡不住她多挣钱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的勇气。
目送着年轻妈妈乘坐班车渐行渐远,骆波知道在霍尔果斯口岸无数个平凡的人,就如这位年轻的妈妈,刚才那位拉着一拉拉车货物的汉子,以及做中间商的翻译们都在用力活着、坚定前行、努力地生活着。
他们谋生的手段和方式不同,但大家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挣钱,挣更多的钱。
这,不正是他骆波奋斗和追逐的目标吗?!
骆波陷入深思。
突然,骆波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他转身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