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房内,青年仰躺在冰冷的瓷砖上,他双目空洞,浑身已然疼得麻木。
冰冷的地面让他很不舒服,即便是夏日的天,躺久了也会有凉意窜进骨头里。
他艰难的翻过身,对面是个巨大的落地镜,与他仅有一米之隔,深度近视并不能让他看清楚里自己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团泛红的身影,他低头,入目皆是鞭伤。
那人的手法很好,很匀称,落在身上的痕迹像是一副对称的设计图,他晃了晃脑袋,意识很混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他试图站起身,大腿内侧却传来极其尖锐的刺痛,他伸手摸了摸,一片血肉模糊。
是了,那人在他身上刺了字。
她说,这是永久性的,会跟着他一辈子。
对方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似乎很高兴。
苏离只觉得恐惧,寒意从脚底蔓延。他望着腿上的名字,颤抖着指尖,想将它挖掉。
然而,只轻轻一碰,他就疼得缩回了手。
他做不到。
他很怂,一边痛恨自己的懦弱,一边又贪生怕死。
苏离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天后,薄轻按时赴约,地点在几百公里外的一座山间别墅内。
宴无好宴,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她临走前,将苏离栓在笼子里,脖颈上挂着一根锁链,一端与牢笼相连,脚边有吃食、饮水、卫生等用品,从真正意义上的,薄轻在把他当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