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好受的就是中年剑客,等死的滋味如何能让人好受。
船上天剑宗的弟子大多只知道少年要突破,却不知道,少年突破以后等候他们的是什么。
他们心里也焦急,焦虑,却没像中年剑客那般。
此时的少年,已经抓住那一扇神奇的门,只要推开那扇门,他的实力就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快了,快了,快要把那扇门推开了。
仿佛,耳边响起一声轰隆。
少年心中大喜,自己终于突破到无品的实力,成为天地强者的路又更近一步了。
中年剑客面如死灰的看着已经停下身形的少年,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实力到中年剑客的地步,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穿,谁生谁死也能意料。
死亡,是每个人都往经历的事,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罢了。
中年剑客怕死,不过,对于死亡,他已经释然了。
行走江湖的人,时刻都准备着死亡!
少年手中剑寒光闪现,劈出朴实无华的一剑,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其中蕴含多大力道,只有对面的中年剑客明白。
那是一股让人说不出忌惮的力道,少年劈出这一剑的时候,中年剑客已经感觉到死亡的在慢慢靠近。
剑客,死在剑下,是无上的荣耀,中年剑客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笑容,轻轻的闭上眼睛,张开双手,等待着那一剑劈在自己的身上。
天剑宗弟子满是疑惑的看着中年剑客,心中呐喊道:“还手啊,还手啊……”
还手?从少年突破开始,中年剑客就知道,自己还手也不会得到任何效果,与其做无所谓的针扎不如什么都不做。
在天剑宗弟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那一剑劈开中年剑客的身体,少年冷笑,看着这艘大船上所有的天剑宗弟子。
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少年从不会留手。
江湖,有柔情也有无情,一个人在江湖中行走,光有无情还不行,还需要有柔情。
刚柔并济,才能相辅相成。
只有无情是魔头,只有柔情是短命鬼,只有把无情柔情结合在一起,才能在活得更久的前提下做更多事情。
“斩……”,少年轻喝一声,横扫出一剑,所有阻挡剑光的物体都被斩断,包括生命生机。
仅仅是一剑,就把船上百十来个天剑宗弟子灭杀。
强,太强了,强大到无可触及的地步。
这是剩余两艘船上天剑宗弟子心中唯一的想法,心里的想法会改变,慢慢的,他们心里的想法变成恐惧,变成不安。
因为,他们看到少年的目光看向他们,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什么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逃,是他们唯一的念头,也只有逃能让他们活命。
“噗呲,噗嗤……”
其他两艘船上的天剑宗弟子都纷纷跳入水中,他们觉得自己在水底是最安全的。
纵使少年厉害,总不可能一剑把海水斩开,只要少年没有斩开海水的能力,他们活下去的可能性就无限放大。
想法,往往都是最美妙的。
事实,往往都是最残酷的。
一柄剑,从少年的手中飞出,飞剑所过的海水之中,都会冒出血泡。
鲜红的血要染红海水太简单了,更何况,是很多的鲜血,染红半边海域也不是什么难事。
海水中的天剑宗弟子开始惊慌,慌乱,在水中拼命的拍打着手,来躲避飞来的剑。
飞剑就像长了一双眼睛一般,不管他们如何退,如何游,都躲不过飞剑。
“回……”,少年轻喝一声,飞剑回到手中,海面上,大船四周,漂浮的都是尸体,还有些没有跳下水的天剑宗弟子看到这一幕,心底冰凉。
一阵夜里的凉风吹过,四周瞬间清净下来,没有人吵闹,也没有人挣扎着逃命,所有的人,除少年以外的人,都死了。
夜微凉,海面一片死寂,四周弥漫着死气,抬头望着月亮,已经不知不觉中快要西下。
三岁的孩童都知道暖阳东升西落,有人喜欢看日出,也有人很喜欢看日落,却很少有人会去看月出月落。
少年,就喜欢看月出月落,看着渐渐西落的月亮,少年解下腰间酒壶轻轻喝一口。
日月交替,月亮落下,晨阳就会升起,这是不变的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改变,就算传说中能移山倒海的仙人也不曾听闻谁能控制日月。
不知不觉中,居然又过了一夜,看着船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少年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我杀他们,有一天,或许我就要被他们杀!”
少年摇摇头,暗道:“想那么多干嘛,还不如好好想想接下去去什么地方好一点。”
回天宫?他现在没有航海地图,天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谈回去。
看如今这情况,也只能随波逐流,走一步,看一步了。
海,很大,在海面上漂泊,注定是孤独的,还好,少年早已经习惯了孤独。
只要有酒,所有的孤独时光都可以打发。
九州北夷边界,所有北夷大军看到骑赤红宝马的人出现,都统统跪在地上。
赤红的宝驹,整个北夷只有一匹,不用去看人,看宝驹就能猜测出来人是谁。
“王上……,”骑赤红宝驹的赫然就是北夷国主,宝贝的女儿被九州皇室抓去好久,如今,生死为卜。
说下的期限也将至,再过两月有余,九州皇室若还不把北微交出来,北夷国主就会马踏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