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上,逍遥子收去围着黑子的一小圈白子,说道:“第一重包围算是冲出来了,可也不好受啊!”
在看棋盘上,还有三十多颗白子,黑子在白子之中异常醒目,老天师齐当先摆弄蓍草,也眯眼说道:“历山鬼子剑和霸刀,都是江湖里的好手,却也死在万箭之下。”
逍遥子看过来,说道:“好像你的占筮手段也不弱,居然能算出万里外的事情。”
老天师齐当先笑道:“世间人的命理,我多少还是能算些,唯独青玄天那小子,不管如何算,总是被迷雾包裹住,看不透彻,莫不是你个老东西搞的鬼,用大手段遮掩他的命理气机?”
逍遥子摇头笑道:“我若有那等大手段,却也不会屈居昆仑山了。”
老天师笑骂道:“老东西,昆仑山自古都是仙家圣地,多少人挤破头,也想来目睹昆仑神采,却也上不得昆仑山,更别说住在昆仑,你这独占仙山,却是天大的机缘,羡煞多少人,还如此抱怨?”
逍遥子摇头无奈苦笑道:“若有得选,我宁愿做那江湖独行客,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也不在昆仑山多待一天。”
别看齐当先和逍遥子两人皆是白发,若论起辈分年龄,逍遥子可要大齐当先好些辈,年龄也要大齐当先。
齐当先二十岁时,曾陪师父赵老天师上昆仑山拜见逍遥子,那时赵老天师就说逍遥子已经有百二十岁,现今,齐当先已一百岁,逍遥子已经两百岁了,模样却还如八十年前那般,没多大变化。
世间有些大能耐的人,修为到了巅峰,得天地独厚,能比常人多活百十来岁,却也正常。
齐当先自从知晓昆仑山有个逍遥子后,也曾在江湖中搜集逍遥子的背景来历,却一无所获,而逍遥子却也如隐世的高人,很少在世间走动,最近一次走动,也是二十年前斩断一条江水的事。
也就近些年,青玄天下山以后,江湖里的人才知道昆仑山有个逍遥子,能耐很大,不过那也是人云亦云,你传我我传他的,口口相传,却没多少人见识过逍遥子的神威。
江湖里顶级的大势力之中,都有代代相传的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昆仑”,这里的昆仑指的就是昆仑山的人。
实力不够的人不知昆仑山有逍遥子,可在很多大势力的人眼中,昆仑山上的人,那是可怕的存在,不能招惹,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人,总是要试一试,才衍变成如今这幅天下局势。
很多人喊着要杀青玄天,却也有很多人畏惧祖辈传下的规矩,没对青玄天下手。
齐当先不知道逍遥子为何要居住在昆仑山,也没明问,不过据他所想,逍遥子应该是在守护着什么东西,才与世隔绝,不入世不出世,过着清淡生活。
齐当先也不知逍遥子的无奈,就像逍遥子不知道齐当先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一般。
两人在昆仑山落子观棋,天机老人在扬州天机阁总部之中,也布了一盘棋。
棋盘上皆是白子,只有一颗黑子异常显眼,和逍遥子布的棋无二,天机老人挥手撤去五颗白子,道:“青玄天能耐在大,却也绝对逃不出国师手下兵甲的追捕和我门下弟子的拦截。”
对面坐着的百晓阁主看着棋盘,胸有成竹的道:“我百晓阁也布了门下弟子一千,就算青玄天能逃脱国师麾下兵甲追击,却也逃不出我百晓阁门人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