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下怒火,铁青着脸,话中含讥:“刘婆儿,我家孙女白玉兰是贫苦人家之女,与倪莱子家那钱如堆山,势大遮天的倪府断不能相容的、高攀不起的……如你羡慕倪府富贵荣华,何不将老脸兜里揣,妆个嫩鲜,径自送上门去……”
这刘婆儿脸他一席挖苦话儿臊得红一阵、白一阵,心中暗恨:“这老家伙,不识抬举,还嘴刁酸溜。天算遇不好惹的硬茬了。那吕财手中攒着未到手、厚重的十两媒人钱,看来要水漂了。”
实何,白河早就识得恶行昭彰的倪莱子,也晓父子俱臭遐迩的这档子事。不,白河心中早已掂量得楚分明:己若答应这门亲事,不仅会人唾之、背个趋炎附势,与虎狼为伍的骂,且将孙女无疑是送进火坑,断送了的好青春;冠府待我爷女俩厚恩不薄,况白玉兰与冠若锦早已互生爱慕,都他二人若携手年,定是俏郎配佳人,前早修得的好姻缘。
这时,白河不刘婆儿心中么,起身摆手,冷冷地催推快离开账房,决地拒绝了这门亲事。
刘婆儿费尽唇舌未得,好摇摆儿,怏怏然气鼓鼓地走出冠府,去跟吕财复去了。
刘婆儿出冠府门时,恰在旁的冠若倩见。不是谁,问门仆方晓得是给白玉兰媒的刘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