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悄声对殷守固:他已把护庄院猛犬药死了,告诉他府内外巡夜家丁也他蒙汗药麻翻得跟死猪一般,又说藏皇银内室的房门钥匙已偷在手,且其开夹机关已探得一清二楚……这席话有真有假。
殷守固一听己安排给肖二的贼都办妥了,心中得己计已欲得逞,何有工夫揣摸话中句是真、又一句是假,催肖二前行。
肖二手持冠泽豪给的内室钥匙,启开内室房锁。贼徒一窝蜂进得室内,随着肖二按冠泽豪给开夹机关方法,摸至壁边书柜至三层书匣处一摁机关,夹门洞开无遗。
殷守固带众喽罗挤进夹,点燃火把,把夹内照个彻亮。
殷守固见夹一侧室处内上贴“赦封寺皇银”字样的黄纸条箱,贼怀甚喜地急吩咐喽罗,扯索拴得拴、捆得捆,穿杠的穿杠、抬箱的抬箱,一帮上肩抬箱贼喽罗由他与肖二循前行到尽头,见一石门机关遂璇得洞开,顺一木梯爬上,四手劲顶开土地庙中神像,挪移开来,露出圆洞处已至冠府外。
这些喽罗们手八脚把箱一一弄出洞口,装上已在洞口处早停的几辆马车上。
殷守固欲吆喝“走”,四下瞧之,不见了肖二。他贼心,肖二走之,恐怕临时动了念头,不上山当盗贼,逃之夭夭;也可能干下后,心存骇怕,去水告冠府去了……他又美,哼,不他咋的,皇银已攥在咱手心,使冠府来追,我马车如风去,恐他赶拢,黄花菜都凉了。
这当儿,他暗中一脸自得地怪笑,举鞭朝头辆箱车的马屁股狠劲一抽、“啪”地一响,马蹄撒起,几车随后,一阵轧轧辚辚车辕声响惊宿鸟林中四散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