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上:“要我信,须账。账在哪?”
“尔不是长有眼、身带腿,到们打进打出的账房,翻一下柜台中间有个抽屉,账就在儿。哼,什毛毬个汉!”权东讥刺。
仨贼也没工夫在乎搭权东的这般讽刺挖苦话,遂俩伙计嘴给堵上,返已窗缝刮进风熄了桌烛、黑咕隆咚的账房。有贼轻声叫:“二头领。”没有应声,就自瞎摸找人。
“哎哟!”打劫银没搞成,个没有了贼心,在地板才睡着的韩忠,恰进屋谁的脚板,端踏在他胸脯上,边大叫这一声刻时,还边顺手“一掌扫”,人搧“咚”地一声,摔倒在地,结结实实赏了个狗啃泥的造型。
“痛刹我老尤也!二头领咋睡地板上嘛?”尤黑“吭哧”着一口气,翻身爬来,大声叫唤。
紧下,章金子也说声“遭了!”他忽弯腰一摸小腿处,裤腿给划开一口子,咋还湿漉漉的?拿手一闻,腥味,是血哟!
贼闹嚷间,马六摸烛,点燃一瞧,这章金子腿伤,是尤黑有点“和尚打仔――不心疼”的味,说来可笑嘞。为啥这样讲?是贼韩忠一掌劈倒时刻,手中大刀不觉飞出,偏碰着章金子的腿,就划伤出一个所幸未伤筋骨的浅口子,端就让他白挨了一刀。
马六寻店中一匹段,匕首划拉一截,赶紧给章金子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