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到酒桌上,当冠泽豪听马书恒所讲的邵主簿访柳贤士不着,其后下的一干故事后,遂又一来:“这主簿大人,也怪的呵,他怎么讲,比你这个一天到晚会抄抄写写,舞文弄墨的小役书办说来,可谓是有权用、有人使……可是挂了级的官家人,怎会找你个无职无权的书办呢?”
“你呀,泽豪老弟,你也懂得,人总有他的优点、短处和存瑕疵哦。这,我前也说过,这主簿虽在官场多年,可他为官家人,却秉性正,不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会请客送礼,吃吃喝喝,走门子,一堆酒肉朋友在自个儿身边……自然就没有官场中所谓的人脉‘圈子’……言找上头,就是本衙门那邪性贪婪、勾起绊起的丁拐帮的狗申涣,避都避不赢,那他就不会去找的!……”
“那我反正不明白,他找你干么?你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去盗寇窝里去捞人?”冠泽豪端起酒杯,咂了一口,好可笑,“你呀、你呀,还表忠心,赴汤蹈火……你以为你能动下嘴皮子,就端逞能、有得给鬼谷子似的‘撒豆成兵’,又如武侯诸葛装神般,吓退司马雄兵的本事么?这是丁拐帮,江湖近年贼兴起来的恶帮哦!我店遭劫,青城山贼人,把手已伸大城……柳家横遭大劫……江湖人言,凶恶贼帮钩爪锯牙,已呈蔓延之势,不要干么?……你适也述了,邵湖是不是要你去动下贼皮子,带上一帮文人儒士,摇唇鼓舌,锣敲鼓,去劝云顶山白燕贼头大开寨门,欢送着了柳正尔等?这也太天了喽!”
冠泽豪是怀着认而焦急心,眉额紧锁,露出满脸大有‘看三国,替古人担忧’似的神,还一把抓过桌上折扇,又一拍:“马书办、我好老哥,飞蛾扑火,断不可去得哦!”还出怨声来,“你怎临他人事,不犯糊涂,事临自个儿,怎就这般犯迷糊呃?这事,你心好,没有金钢降魔杵,何以伏妖魔?这‘英雄’你当不成!我看啊,你赶快去‘推杯’,给邵主簿说‘小的无这等本事,另请高明吧!’一口气不喘,他吐这一,实是关心又抱怨的气话后,握得酒杯又喝一口,鼓着眼看得对方还有何话说?
“哈哈、哈哈……”马书恒时猛听这席话,心中还一惊一乍得,忽尔他听明白了,……好不就一阵大笑,一把端扇,着冠泽豪,“泽豪老弟,都怪我未时说出后句话来,你也未揣摸我的‘话中话’……你呀、你……”
冠泽豪不明白,摇着头问:“么‘后句话’、还‘话中话’的?咦,好的,我不急躁就是,请老哥慢慢讲,我就细细听喽。”
“这‘后句话’的‘话中话’,端是:这邵主簿给小的,能救得掳获去、且囚陷在云顶山贼寨的柳贤士尔等人众,他遍数下,周遭民间有义胆慷慨,武功非凡,且扛鼎夺胜后,吩咐我,由鄙人去作‘动嘴皮子’儿――就是能否去请动般赴汤蹈火不辞,闯龙潭虎穴何惧的――”卖关子,“冠老弟,你猜是谁?”
“是谁?”
“当然是你冠府义军、一拨蜀郡震、天下传闻的侠僧英雄豪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