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笑容就像是在炫耀着自家父母的小孩子。
立花由衣难得的没有接话。
……
林曜的手艺不用多说,毫不意外的赢得了立花由衣难得真诚的赞美——当然,不管做成什么样,立花由衣肯定都能找到合适的角度奉上溢美之词。
吃完午餐,林曜又拒绝了立花由衣主动要来帮忙洗碗的举动——汐宫奏就不用谈了,自理能力基本为零的女孩儿根本不会洗碗——他收拾好了卫生,回到了客厅。
这次是汐宫奏坐在了中间,林曜和立花由衣坐在了她的两侧。
“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兴致不高呀,话都比以往少一些。”
汐宫奏歪着脑袋,蹭了蹭林曜的下巴。
“因为我想玩飞行棋,你不让我玩。”
林曜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嘛好嘛,那就玩飞行棋。”
女孩儿询问了一下立花由衣——立花由衣想也不用想的不会有任何意见——紧接着将游戏换成了猫里奥飞行棋。
然后没过多久。
“呜呜呜,为什么由衣酱玩飞行棋也这么厉害啊……”
身旁的立花由衣掩嘴轻笑。
林曜仍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不动声色的隔着汐宫奏瞥了一眼她。
他眼见着立花由衣从第一次接触主机游戏的笨拙,再到现在流畅准确的操作着手柄——又注视着那副秀美的面容之上、仿佛面具一般的掩盖着少女的真实情绪的轻佻笑容、逐渐露出了些微的缝隙。
此时所窥见的,是一种怎样的笑容呢?
像是甜美的砂糖、像是优雅的香料、像掩映在夜霭的迷蒙中的一副镀着月光与星辉的美丽的剪影。
仿佛连嘴角的弧度、都飘摇着轻盈的温柔。
然后,就像是砂糖和香料都会在河水中消融于无流向远方,剪影亦在日光出现之后面向了现实——感受到了林曜的视线的一瞬间,轻佻的面具便又出现在了立花由衣的脸上。
林曜扭过头去。
————
林曜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立花由衣忍不住的想着。
最开始她当然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庇护,她知道在此花这种鬼地方、漂亮也就意味着不安全。而林曜帅气、有钱、强大,简直是最合适的对象。
为了合群,她伪装成了这副模样。尽管她确实是处子,可到底女孩儿不想就这么随便的被抱上了床。
但她也早就做好了被林曜随意玩弄的心理准备。
正因如此,她才会答应的那么干脆来到林曜家中。
其实当林曜对她说出“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她也有考虑过林曜或许真的是个好人。而真的来到了这里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除了身体,自己可没有任何价值值得林曜这样的欺骗她。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林曜或许可以帮助自己,但她想要做的事情,真的可以向他坦白么?
立花由衣一直都很擅长感知他人的心思,她能感受到林曜和汐宫奏的善意,她甚至会因此而忍不住露出真正的笑容。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儿的热闹不是自己的热闹,这儿的繁华只是他们的繁华。
女孩儿注意到了林曜的目光,重新挂上了重复了成百上千遍的轻浮的笑容。
然后——
“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她听到林曜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