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怎么来了?”
待朱三小姐走近,人群中,朱笑天弱弱地问道。
朱三小姐道:“我是来找你们谈生意的?”
朱笑天一怔,说道:“谈何生意?”
朱三小姐大次咧咧地道:“内门弟子的名额,我必须占一个,但是,我现在只有三十株蛇幽草,为了保险起见,你们需给我二十株蛇幽草,我有三个盟友,我答应过他们,要给他们争取到外门弟子的名额,因此,你们还需给我多加三十株,就是说,你们共需要给我五十株蛇幽草!”
朱笑天一怔:“三姐,这恐怕不好办啊!我们都是盟过誓的,五百多棵蛇幽草,我们十人平分五百棵,剩余的需给盟友,谁也不能给外人,而且外人如果要抢我们中任何一人,我们需一致对外!”
朱三小姐说道:“就是说,我现在要抢你,段无涯和仇九都会帮着你打我?”
朱笑天说道:“是!”
朱三小姐说道:“好,既然找你们谈不妥,那么我就帮聂家妹子,我一个人固然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但是,我的斧头如果加持了上品疾风符篆,你们谁有信心能接住我一斧,并且,上品金身符篆我可不止一张,像我这种力量型修士,防御当然是最重要的,你说是吧?”
朱三小姐说完,转身对聂蝉衣说道:“聂家妹子,咱俩现在是盟友了,谁想攻击你,需先过了我这一关!”
段无涯苦笑一声说道:“朱三,你的要求我答应,只要你让开,待此事结束后,我私人给你五十株,这总行了吧?”
朱三小姐道:“这我可就为难了,我这才和聂家妹子结盟,没道理这么快就背弃盟友吧!”
“诸位,能否听一下我的意见?”
法阵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聂蝉衣忽然开口说话了。
众人都向她瞧去。
段无涯道:“姑娘请讲!我们洗耳恭听!”
聂蝉衣说道:“我改主意了,这些蛇幽草我不烧了,但是我要带走它们,大比结束前,谁能替我杀了此人,我便把蛇幽草的分配权给谁,诸位千万不要想着糊弄我,我有办法分辨此人的真伪。若到时,没有人能杀得了此人,那么此蛇幽草,就只能有缘者得之了!”
段无涯等人听罢无不变色:“姑娘的意思是要带着这些蛇幽草跑路吗?”
聂蝉衣点点头:“我既然敢在此布此阵,必然就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段无涯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道:“在下是带着诚意与姑娘交流的,奉劝姑娘不要自误?”
随即,段天天看了仇九一人,仇九微微点头。
段无涯当即下令:“动手!”
当即,所有人一起动手,铺天盖地的各种攻击向着聂婵衣的阵法攻去。
阵法内的聂婵衣,嗤的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软剑挥出,剑身行云流水,向着那一片蛇幽草的根部铺平挥去。
霎时间,剑光闪动,所有蛇幽草皆被其自根部斩断。而后,纤细的玉手一挥,所有蛇幽草皆尽被其收入储物袋中。
段无涯睚眦欲裂,大叫道:“尔敢!”
聂婵衣理都不理,随即取出一张上品遁地符篆,符篆捏碎,聂蝉衣嗖地钻入地下不见。
这时,咔嚓一声,法阵才被正式攻破。
所有人都望向了仇九与段无涯。
上品遁地符篆,遁地距离为十里开外,可以说,一旦使用了上品遁地符篆,那么就很难追击的到。
段无涯冷冷一笑,打开随身的一个锦囊,一只金翅鸟冲天而去。
这时,众散修见状,轰的一声做鸟兽散。
没听那聂婵衣说吗?大比结束,若没有人能杀得了那黄衣人,她的蛇幽草就是有缘者得之,那么,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而且,如今还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就是赶紧去给聂蝉衣报信,毕竟那段无涯已经放出了金翅鸟,没准谁先找到那聂蝉衣给报了信,那聂蝉衣会以一份蛇幽草相赠呢?
此时,段无涯的那一伙人,除了核心的十人外,所有人都四散而去,如今之计,谁先找到聂蝉衣,谁就多一份机缘。
片刻间,原本聚集着数百人的黑山,忽然变得空荡荡的。
段无涯望着黄衣人叹道:“黄衣兄果然好算计,在下佩服!”
黄衣人道:“我只是猜测,那聂家妹子在此摆阵可能与我有关,没想到还真的与我有关!”
朱笑天忍不住道:“于是你就用一颗血誓丹,把我们所有人都和你捆在一起,这样,就是我们获取蛇幽草失败,你仍然很安全,如今这种情况,我们甚至还要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黄衣人道:“大家各凭手段,各取所需,再说我们散修,谨慎点总会活得久点!”
朱笑天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很是不忿,如果内有那颗血誓丹,他们就可以杀了这黄衣人,恐怕蛇幽草早就到手了,这下好了,还得保护他,以免他被袭杀!
远处的隐蔽之处,江寒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段无涯那一伙人,他的目标可不是蛇幽草,而是黄衣人与仇九,这两人如今都有他所要的机缘,只要这两人任何一人一旦落单,那么,就是他的机会。
晏诗雨小心潜行到江寒身边,说道:“公子,别人都去找聂蝉衣了,公子你不去吗?”
江寒皱眉道:“不是让小姐远离在下吗?”
晏诗雨道:“公子,除了他们十位,这黑山上还哪有人啊!谁会发现我们?”
这时,那只被放飞的金翅鸟去而复返。
段无涯望了眼仇九说道:“有劳仇兄了!”
仇九点了一下头,向着金翅鸟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寒见此,立即放出寻宝鼠,说道:“走,跟上!”
身旁的晏诗雨一惊:“公子你这是要?”
江寒说道:“我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奉劝小姐不要跟来,小姐可先回黑树林,我们在那里汇合!”
说罢,江寒给自己贴了隐身符篆,跟着寻宝鼠疾驰而去。
晏诗雨望着江寒离去的背影,咬咬牙,小声嘀咕道:“还说不是为了那聂蝉衣,哼,果然跟我哥哥他们一样,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随即,晏诗雨果然不敢跟去,而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