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桐山涟再也没有跟成宫鸣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两人住在同一间宿舍里面,碰上面也都视若无睹,仿佛视线中看不到彼此。在这种球情况下成宫鸣受到的伤害是更大的。
平常的他就喜欢赖床。
这段时间他都习惯了桐山涟会在最后关头叫他起来,结果这几天桐山涟就跟看不到自己还在上铺呼呼大睡一般,反而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生怕吵醒自己。
导致他三天里面就有两天迟到。
每天迟到迎接成宫鸣的无疑是国友监督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只需要一瞬的眼神对视,成宫鸣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仿佛被无数跟尖针刺穿一般。
不仅是精神上的折磨,生理上的处罚自然也少不了。
每天训练结束之后必不可少地要被罚跑。
像是掐准了自己的体能极限在哪里,一开始成宫鸣也持着自己体能不错,也打算浑水摸鱼就过去了,结果国友监督在旁边亲自监督着他,直到他精疲力尽了才喊停。
一来二去成宫鸣对桐山涟的仇恨更大了。
不就投了一个蝴蝶球让你丢脸了吗?用得着这么报复我吗?
“你就不能调个闹钟吗?”看着他这几天都迟到,白河好奇地问。
成宫鸣哼的一声:“我那是把闹钟关掉之后的回笼觉,也顺便给那个家伙一个认错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不识相!”
“那我建议你还是调闹钟了。”
在饭堂里面看着在他们几张桌子远的位置,桐山涟跟前辈们在一起吃饭,自从这对投捕搭档吵架以来就没有跟他们一起吃过饭。
看起来是要铁了心不跟成宫鸣主动和解。
“我不管他了!反正只要我上了一军,他也没办法捕我的球,”成宫鸣皱起眉头,决定不再管他。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桐山涟也能获取到一定时间的牛棚练习机会。
每每他的位置总在成宫鸣旁边,双方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说要当投捕组合,这段时间都是跟平野搭档,平野的投球特色就是控球好,尽管球速并不快,但搭配上他的滑球跟曲球面对娇弱的对手时还是能有一定的压制力。
但在练习的时候成宫鸣还是忍不住不看桐山涟这边,看着他在牛棚里面跟别人搭档,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先找到桐山涟的,现在他却为别人蹲捕。
但转念一想,如果桐山涟不道歉的话,自己肯定不会主动让他去为自己蹲捕的。
在他们吵架的这段时间里练习赛也在继续着。
桐山涟在练习赛中并没有获得哪怕一次蹲捕的机会,只要涉及到一军的比赛他都是在左外野的位置上守备。
在左外野的防守压力不大,也能让他的打击能力没有被浪费。
每场练习赛都可以打出至少一支安打,打率维持在将近五成的水平,这样的强棒如果被放在替补席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