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完之后。
桐山涟第一次在甲子园听到别人的校歌。
自己作为败者只能站在己方队伍的休息区前,看着金足农所有人站在本垒板的两旁,一边唱歌,一边将自己的腰部往后仰。上方看台也跟着他们校歌的节奏给他们打节拍,现在还能听到他们说鼓励的声音。
比赛到了后面稻实可以说是在跟整个球场战斗。
成宫鸣最后的暴投大概就是输给来自观众席的压力,当整个球场都希望对手赢的时候,很难不去想自己是不是输了更痛快。
看着前辈们之前还有说有笑的样子,等他们各自拿出自己装手套的袋子走到一旁,便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果然……还是想继续下去啊……”
“那家伙真是强啊……”
“为什么我不能将球打出去!现在才来后悔……”
“明天就不能在球场上面训练了。”
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对于他们来说,高中两年半的努力在此刻都结束了,每天的训练让他们不止一次想放弃棒球,是他们对棒球的热爱让他们重新回到球场咬牙坚持着训练。
但从明天开始,他们除了以ob的身份出现在球场上,就没有第二种选项了。
尽管社员们都会支持他们回到球场。
可是他们明白自己最多只能作为教练的角色分担监督的压力,想要在球场上训练,只会延误新队伍的集结,对球队的发展是诶有任何好处的。
总之属于他们的高中棒球生涯已经结束了。
想到这里,在场的三年级没有一个不是泪流满面,泪水甚至都滴在了他们正在刨的土上,跟和面加水一样,但是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笑话他们。
以前他们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摄影机围着拍摄,面前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刨土的人为什么还能不顾形象的哭泣。直到现在他们成为了这一员他们才明白。
除了满胸溢出的情感之外,其他东西根本都不存在。
“你不挖土吗?”
桐山涟看成宫鸣在收拾自己的装备,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挖土,走过去问道。
“你不也没去挖吗?”
“因为这次是前辈们带我过来的,等我以自己的实力能够站在这个舞台的时候,我才会挖土。”
“那你到时候慢慢挖吧,优胜旗就我来拿。”
“不可能。”
“你是说我不可能拿优胜旗?”
“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当上队长的。”
桐山涟认真地反驳他,优胜旗都是队长去拿,他认为任性的成宫鸣并不会选上做队长。
“哼!”成宫鸣仿佛被戳中痛处,但嘴上不能认输,“我当不上,难道你就能当上?”
原以为桐山涟会反驳,没想到他却摇头。
他不觉得自己能够当上队长,这场比赛会输全是因为他的自大,他的配球没问题,打击也没问题。
问题出在了他的思想。
狂妄地要求成宫鸣完投,是他这场比赛最大的失误。比牺牲触击点成双杀更大的失误。
如果真让他做队长接下来说不定还会多几次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