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胜之拿着水对着自己灌了一口。
在练习结束的时候,是国友监督对着他们新生代二游间的打击练习,球不断地往他们的方向打过来。
二游间是球队防守的命脉。
国友监督一边用教练棒不留余力地像他们这边打一边说道。
以往在二军当中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训练强度的,白河胜之没几下就汗流浃背,脚步都有些松散,完全没有跟上他搭档的平井翼的步伐。
就算是替补,之前平井翼好歹也是一军的队员。对于国友监督的训练强度早就有一定的适应性。
他在这段过程中就显得有些轻松。
“平井前辈,你是在迁就我吗?”
在几次的协防候,白河胜之看了一眼他的搭档。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凶意,也有一点不屈,平井翼的迁就在他看来并不是为了他好,而是根本就没有想要跟他同生共死的魄力。
是完全没有将他看错搭档的做法。
每次平井翼都是很快地接到球,都是在等到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位置才开始传球。
按理说应该早就开始传球了。
那样他脚踩到垒包时,手套也恰好接到球。
“我们是搭档,在球场上就没有前辈后辈之分了,我只是比你晚一点进入到一军而已,既然我们选择了做搭档,那你就不需要对我投出好接的球,就按照你的节奏来就可以了。”
“你现在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吗?”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有气势,白河胜之整个身体挺直,显得格外有气势。
看着他如此坚持,平井翼也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你是想要这样的话,那也别怪我到时候把你逼得太紧了,可千万别受伤了。”
那是前辈善意的提醒。
“太慢了,如果对手要跑垒的话早就上来了。”
“传球再快一点。”
“接到球了不要等,看着我的位置,我都在垒包上等到你发霉了。”
“去补位!补位明白吗?”
接下来这段时间,平井翼不再有平时说话时的温文儒雅,他对着已经明显精疲力尽的白河胜之不断地用话语去责备他。
其他人都远远地看着热闹的二游间。
国友监督似乎也有意将球打到太慢的位置上,让其他位置显得有些无聊,光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上。
“白河,别光想着用美技去接球,不是每场比赛都像你上一场比赛那么好运,你要做的是看球清楚球的轨迹。靠美技去防守是守不好游击手的。”
“我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国友监督的第二球就往他的方向继续打过来,完全不给他休息的时间。
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
每迈出去一步不止是需要体力,还需要巨大的意志力。白河胜之现在完全是凭本能在移动,眼睛甚至都没时间捕捉到球的来路,就已经即将到他的手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