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到了第七局。
清正社由第九棒投手岩崎峻典开始上场打击,这对他们来说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没能让投手的棒次在上一局消耗掉对于清正社并不利好。
毕竟两出局垒上有一个人,跟无人出局一棒开路打击。
两种情况的得分情况并不是一个概念。
尤其是在稻实刚刚逆转比分的情况,如果这个棒次被消耗掉,那后面的形式就更不乐观了。
“他应该很快就出局了吧。”
“只能说还好是第一个出局不是第二个出局吧,等下池田上来打击还能反击一下。”
“两次得分都不能算是机会,偏偏都被人打出去了。”
“我们的打线好像也没能找到成宫鸣的方法,还有三局啊……”
清正社的应援席传递出了一种悲观的气氛,大家都默认了这是一个白送的出局数,唯一在想的就是会浪费成宫鸣多少球。
岩崎峻典当然不会知道他被观众们嫌弃。
哪怕大家都觉得这是个白送的出局,他们都会给场上的选手最大的鼓励,应援声一浪接一浪。
三球过后。
球数一好两坏。
原本第三球桐山涟配的是外角的直球,岩崎峻典没有挥棒,把球数拉到了自己领先的地步。
岩崎峻典重新摆好姿势。
对方对他越松懈他就越有可能将球打出去,要知道去年决胜的第五分也是他打出去的。
那时候监督让第八棒点给他打的时候球场上的气氛跟现在差不多吧。
连续两届比赛都踏上决胜的舞台,这已经能超过不少人了,这又有什么好感到害怕的呢?
呼——
深呼吸一口,岩崎峻典完全把自己的心态放松。
等待着成宫鸣将球投到他的面前。
桐山涟此时也已经摆好了手套的位置,已经两个坏球了,下一球肯定会配好球,配合上成宫鸣不差的控球,抢下最重要的一个好球数。
成宫鸣稍稍点头,将球从手中甩出来。
从指尖释放出来的白球,塞到了岩崎峻典胸前内角高的位置当中,桐山涟伸出自己的左手准备用手套接受这一球。
然而在接受到之前,一道棒影从他的面前掠过。
连带地是带走了往他这边飞向的白球。
砰!
一分十分清脆的声音,将球带到了左外野的天空当中,一路向着远方飞去,不知道落在哪个位置,左外野手梵胜美不停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判断着球的落点。
凭借着他的经验,他的额头开始流汗。
不单单是运动所产生的汗水,还有感到事情不妙而留下的汗水。
他感到这球不会这么快就落地。
岩崎峻典将球打出去后,抬头看了大概有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该起跑,也不顾等下他还要投球,现在先上了垒包再说。
用尽自己的全力向着下一个垒包冲刺。
准备越过一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