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余成这些旧部,要想与之同富贵,易,共患难,就得做好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给捅一刀的准备,做好抽身的准备,与这伙人结伴想要成大事....”</p>
“魏兄弟,一人搁这儿发什么闷呢?”</p>
刀疤脸汉子拿着酒葫芦凑到魏长磐的火堆近旁一屁股坐下,先举起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两口,二人默然无言好一会儿功夫后刀疤脸汉子方才一摔酒葫芦咬牙切齿开口道,“那次劫松峰山的队伍,是我们烟雨楼的弟兄对您与陈爷二位的不敬,按烟雨楼规矩,是该领受自断一指责罚....”</p>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不是讲这些刻板规矩的时候。”他想了想后又道,“那么多的金子,谁见了能不心动呢....”</p>
“陈爷没心动,您也没心动,就咱们烟雨楼的这些弟兄一见了那些金子就挪不动腿,这是咱们的不是,也没什么好辩说的。”烟雨楼子弟中领头的刀疤脸汉子从怀中抽出小佩刀双手奉到魏长磐面前,“您今日不愿取咱们弟兄的指头也没关系,权当寄放在您这儿,想什么时候取什么时候取,到时哪个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用您吩咐,我第一个劈了他!”</p>
说这话的时候他未曾压低嗓门,故而不远处那些烟雨楼子弟也听着了,一时间面色变换阴晴不定煞是精彩。刀疤脸汉子是他们中领头的人物,昔日在烟雨楼中也是头等弟子,对故楼主余成与烟雨楼忠心耿耿,此时却站在外人这边说话,他们这伙人心中滋味可想而知。</p>
“说句实话,那些金子....我见了也心动。”魏长磐拍拍汉子的臂膀低声道,“只不过后来想想这些金子都到了我手里又能怎样,也不能去到武杭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置办产业,也进不了江州最好的酒楼去吃喝,用不了的金子,和路边随便那一块土疙瘩,也并没有什么区别....”</p>
他说的是实话,当他望见那松峰山大车车厢内金子的时候也曾向揣起来就跑,跑到一间自家的空屋内数着金子一个人傻乐呵。他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人,晓得这些金子的分量,买下他生长的那座青山镇都绰绰有余,更不消说让他在意的亲人裹上舒服安闲的快活日子....</p>
松峰山此时约莫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若是他们行动快些,按陈十估算最多再两日就有人手到当场,那些松峰山弟子的尸首虽说和大车一道被泼上火油烧成一堆焦炭,可当真要辨识起来还不至于有多艰难。</p>
陈十也不至于自信到用区区火烧的手段就能毁去所有蛛丝马迹,松峰山高旭是需要打起十二分警惕去应对的对手,这般的枭雄人物又怎会将松峰山这十六名弟子之死草率归咎于一伙胆大包天的山贼?他们先前所作的遮掩,不过是为拖延些时候而已,松峰山的应对来得慢一分,他们便能多做一分的事。</p>
“若是咱们还有命回来,到时就把埋着的金子都掘出来分了。”魏长磐勉强玩笑道,“反正到时你我都是大大的功臣,那这些金子回去私分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时候和你们楼主一说,想必也....”</p>
想必也会被应允罢?毕竟他也曾是....</p>
他说的是实话,当他望见那松峰山大车车厢内金子的时候也曾向揣起来就跑,跑到一间自家的空屋内数着金子一个人傻乐呵。他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人,晓得这些金子的分量,买下他生长的那座青山镇都绰绰有余,更不消说让他在意的亲人裹上舒服安闲的快活日子....</p>
松峰山此时约莫已经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若是他们行动快些,按陈十估算最多再两日就有人手到当场,那些松峰山弟子的尸首虽说和大车一道被泼上火油烧成一堆焦炭,可当真要辨识起来还不至于有多艰难。</p>
陈十也不至于自信到用区区火烧的手段就能毁去所有蛛丝马迹,松峰山高旭是需要打起十二分警惕去应对的对手,这般的枭雄人物又怎会将松峰山这十六名弟子之死草率归咎于一伙胆大包天的山贼?他们先前所作的遮掩,不过是为拖延些时候而已,松峰山的应对来得慢一分,他们便能多做一分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