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尸仙倒在地上,整个胸膛几乎都是被剖开的,豆腐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吓的不行,但闻到那阵异香,反而觉得奇特,忍不住朝着尸仙的胸腔中瞄了一眼。。ybdu。
这一看不得了,却见那胸腔里的内脏,皆覆盖了一层细细的白绒毛,因而一眼看去,胸腔内并非豆腐所想象的血淋淋一片,最为奇特的是,内脏的正中央位置,还多出来了一个东西。
那玩意儿就在心脏旁边,身上也是一层细细的白毛,约莫有半根手指的长度,整体的形状,却像是一个婴儿,一个栽倒着的白色婴儿。
豆腐大惊,心说我滴个老天爷,这东西的胸腔里,怎么还有这么个小人儿?难不成这尸仙死前还怀孕了?怀孕不是应该怀在肚子里吗?怎么怀到胸口去了?再说,这尸仙是个男的啊,大老爷们儿怎么怀孕?
豆腐这会儿没办法跑路,一边儿观察着尸仙胸腔里那长了白色绒毛的拇指婴儿,一边儿去看尸仙的脸,想看看它‘死’了没有,还会不会起来作怪。
这时,尸仙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珠子彻底变得僵硬了,如同一个人偶,豆腐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也知道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了,不禁松了口气,半靠着斜坡喘气儿。这一安稳下来,身体的疼痛便排山倒海的袭来,让人片刻不得安宁,豆腐将匕首收起来,准备休息,但匕首刚拔出来,他就猛地瞧见,那胸腔中拇指大小的白色小人儿似乎动了一下。
豆腐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于是使劲儿眨了眨眼,谁知这一眨眼,那白色小人不仅动了,而且还扭了扭头,猛地朝他跃了过来。这一跃,那白色小人就跳到了豆腐的胸口处,此时,豆腐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只剩下几根碎布条,那东西一下子便趴在了他胸口的皮肉上,紧接着,豆腐便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那拇指大的白色婴儿,筷子粗的手臂,竟然直接在他胸口处撕了一道口子钻了进去。
那一瞬间,豆腐只觉得一个东西闯入了自己的内脏里,那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刹那间,豆腐晕死了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而那尸仙胸口处巨大的伤口也复合在一起,没有留下一点伤痕,但尸仙的眼里,那种狂躁已经消失了,它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行尸走肉,豆腐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任凭豆腐用了各种办法,也无法将它甩开。
于是,豆腐在前面找路,尸仙跟在后面,二人迷失在深山里,直到遇见了采药的生苗,才就此得救。
再后来,豆腐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还没有死?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豆腐说不上来,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豆腐在生苗寨里养伤,由于伤口复原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因而不到一周,身上的伤也就好全了,紧接着便是我和吕肃用尸王引尸仙,豆腐和尸仙这才就此分道扬镳。
那段日子,豆腐一直很担心,他知道那小婴儿是钻到自己身体里了,原本还琢磨着回来找我商量商量这事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豆腐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的脑海里,开始断断续续的冒出了一些特别的记忆。
我会晤过来,说:“尸仙的记忆?”
豆腐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说:“而且不止是这样,木头的记忆出现的越多,我的记忆就消失的越快。我不瞒你,以前的很多事情,我现在都记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我爸妈长啥样了,反而是木头的记忆,就像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我、我觉得……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他坐在汉白玉的尸床上,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是不是后来觉得我对木头太好了?我控制不了自己,你想一想,它之前施加给我的痛苦,足以让我恨的想将它扒皮拆骨,但时间越久,我越下不了手,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哈日查盖听完已经是目瞪口呆,说:“它就是你……你就是它?”
豆腐点了点头,又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件事情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模样不见了,神色上隐约带着一丝绝望,说:“我已经不是我了,而且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我的思想就会彻底消失。”
我盯着豆腐的胸口,心里涌着惊涛骇浪,最后一字一顿道:“就是因为那个东西是不是?做手术,把它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