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听完冷谦的话语,脸上的神色也是转瞬暗淡下来,他从十六岁出外行走,一路上艰辛无比,面临着各种飘忽不定的选择,内心深处总是强迫着自己长大,并且时刻堤防着别人的欺骗,在外游历这么久,很少又如此的长者能够照顾于他,在外人看来冷谦显得很冷酷,但实际上他内心却是对离渊还不错,现在冷谦咳嗽侯苍白的脸颊虽然被秘法修为掩盖住,但是红润的脸庞下掩饰不住的沧桑,如大病之人回光返照,或许真的是不败于江湖,败于岁月,一代江湖奇人也无法避免岁月沧桑的洗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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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谦神色转好之际,抬头撇见离渊脸上的担忧之色,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怎么担心我这老头子了,这种病秧子的状态,我保持将近五十多年了,不把寻龙宗的传承传下去,我是不会去的,你这小伙子的风水秘法修为虽然只是不全的《撼龙经》,但是至少也算是寻龙一脉的人,葛鸿这次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我看的上眼的人!”</p>
“冷前辈,你就是葛老口中的故人么?我却是是被他请来的,但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而且我听葛鸿的外孙女墨菲说,好像以前也有很多的江湖风水人到来,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离渊想到这天的正事,那葛鸿不会无缘无故的请人来的,到底是因为何事,会如此的兴师动众,现在听冷谦这么一说,离渊才隐隐的觉得此事与冷谦有着莫大的关系。</p>
“恩,以前的那些个风水师都没有见到我的面,我只是想让葛鸿给我找几个年轻的游历风水师,想找个继承衣钵的,但是很令我失望,那些个小伙子,我都没有见他们就让葛鸿直接打发了。我这些日子在这里就是为了五十年之约,前几日我故意将行踪泄露了,将五十年前的仇人做一个生死了断,小朋友,等过会,我将你身上的旧伤治好,早早的离去吧,此地非久留之地。”冷谦向离渊解释道,脸上显着的是坚毅与平静。</p>
“冷前辈如此高的风水秘法修为,肯定是能赢得,我看你说的这么严重,那人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么?”离渊见冷谦一心想要为自己做后事的样子,好像对这次的斗法之约没什么信心,那冷谦的对手秘法修为该达到如何的层度。</p>
“这话说来就长了,风水师也是受命阻的行当,我的前半生风光过剩,所有的荣耀都尝试过,况且那时候我正当中年,风水秘法修为已经达到了神识巅峰,数十年未曾遇到一败,在风门之中也是一代宗师,游走江湖间也就少了很多顾忌,风水师最忌风头太紧,风光占尽,受秘法传承,本身可以查验地气、移转灵枢、滋养形神,相对普通人已经占了莫大的好处。但有一点忌讳。不能企图占尽所有的好处,否则会有不妥之处。</p>
五十年前,我游历到陕西高原一带,夜宿在一个城镇中,那夜修炼秘法时,听寄宿的人家中哭泣,这才听闻附近有个金僧寺,观主金衣僧很有几分邪术,却是不走正道,专爱阴阳采补,观中收了不少的女弟子,不知如何,却又看上了我住宿房子夫妇的女儿,说要择吉日收为弟子,这对善良的夫妇自然不肯,但金衣僧在当地神通广大,连这一县的警卫队都是他的信徒,竟是有官无处报,有苦无处诉,跑也不敢跑,这对夫妇正自呼天不应喊地不灵。</p>
当时我听闻之后,觉得那金衣僧应该是个风水江湖的人,身为风水一脉,最忌淫&人妇女,那晚我就独身杀入了金僧寺,将金衣僧一刀给解决了,跟我开始所料的一样,那所谓的金衣僧也算是个秘法中人,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秘法就在此为非作歹,只不过只算是灵觉初入的人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