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报仇,是指对那个年轻人吗?”离渊看到宋祁看向那年轻人时眼中那仇恨的目光,轻声问道。“就是他,还有他那个混蛋父亲,甚至那个德鉴道长也是我的仇人。”宋祁恨恨的说道,说话时因为仇恨一向懒散无赖的表情变得狰狞。看到宋祁那狰狞的表情,离渊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因为报仇而冲昏理智的人,但还是淡淡的问道:“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说一下吗?”</p>
听到离渊的问话后,宋祁收回了盯着那年轻人的仇恨眼神,开始缓缓的向离渊倾诉起自己的身世。在一年以前他还不是这种境况,那是的宋祁并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而是这拓塘镇上首富宋宇联的儿子,以往的飞扬跋扈不下于眼前的年轻人,宋祁把拓塘镇当做他家的后花园,整日一种纨绔子弟的大少摸样,整日里牵鹰遛狗,和社会上的混混无赖交往。他的父亲虽然恼怒,却也一直无可奈何。如果事情没有出现变故的话,宋祁就会在他父亲宋宇联的遮护下发展成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虽然没用却也衣食不愁。但这些情况全在一年前变了。</p>
这个刚刚上楼的年轻人叫做宋子封,是宋祁的堂哥。他和他的父亲宋景在两年前投奔到了拓塘镇德宋家,并且很快就得到了宋祁父亲宋宇联的信任,让宋景负责宋氏家族企业中的外贸实物一项,但一年前,宋宇联突然发现宋景负责的钱财少了很大一部分。对此宋景大为恼怒,但就在宋宇联要对宋景兴师问罪的时候,这位德鉴道长正好游访到拓塘镇,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宋子峰这个废物,被宋子峰请到家中来。</p>
在宋宇联开家族大会的时候,突然发了不明的疾病当晚就死在了床上。而原先深的宋宇联信任的宋景则趁机夺取了宋氏家业的大权。而几位反对宋景的宋氏家族亲属也在不久后纷纷患了相同的疾病而去世。就这样,宋景正式掌管了宋宇联的企业,之后不久,宋景又寻了个由头,把宋祁从宋氏族中驱出了出去。或者是因为宋祁平时的纨绔行为让宋子峰等人起了轻视之心,或许是宋景很乐意看到宋宇联的后人流落街头乞讨,宋祁是反对宋景成为张氏族长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害的。</p>
被宋景赶出宋家之后,宋祁因为心中害怕宋祁对自己进行迫害,所以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拓塘镇的混混无赖们为伍,整日里干着坑蒙拐骗的事情,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只是他亲眼见过那德鉴道长施展过神奇的道术,知道以自己根本没有实力报仇,所以就一直在忍辱偷生的活着。时不时还要受到宋子峰的侮辱和挑衅。本来宋祁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混混沌沌的过去,却没想到在今天遇见了离渊,并亲眼看到了离渊那神奇的武功”,让他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复仇之火再次燃起,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拜师之举。</p>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德鉴道长和宋景父子合谋谋害了你父亲的性命喽?”听完了宋祁的描述后,离渊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不见,现如今还不知道眼前这位道长是不是王思鉴,离渊也没有必要着急下手,转头开始仔细打量着正在上楼的德鉴道长,轻声问道。</p>
风水秘术者利用道术某人性命,这可是风水江湖的大忌。</p>
“肯定是,要不然为什么父亲和族中几位长辈在那么短的一段时间里纷纷患了同一种疾病去世?一定是这个妖道施展邪术害死了他们。”宋祁咬牙切齿的说道。接着又向离渊哀求道:“先生,我这才想向先生您学武,绝对不是想以此为恶,只是想为家人报仇,还请师父成全。”</p>
“那个德鉴道长不是你想的那种类型的人,你就算武功再高也很难战胜他的,你不如放了这个想法吧。”离渊收回了正在打量那德鉴道长的目光,却也不管宋祁那哀求的眼神,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p>
“我自然知道武功很难敌得过那妖道的妖术,但学了武功总比自己什么都不会的好。只要能报仇,任何一分希望我都不想放弃。而且虽然我习武之后也依然无法打败妖道,但至少我能找机会把宋景宋子峰这两名畜生给杀了。”宋祁恨声说道。看着宋祁那俊朗的面容因为仇恨渐渐变得扭曲,离渊轻轻了叹息了一声,眼神开始变得悠远,也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了先前的一种记忆之感,方才听宋祁将前因后果表明,离渊也是觉得这德鉴道长很有嫌疑,况且正是秘法风水师,想必十有八九就是王思鉴了,既然此人必死无疑,无妨再给宋祁一份人情,了结这段杀戮造业。</p>
此时,整个三楼的客人都已经被宋子峰带来的保镖驱赶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离渊和宋祁两人坐在靠窗的包厢里边,显得尤为显眼。一名保镖看到两人没有随其他人离开之后,虎着脸就向两人的位置上走来,但看到宋祁之后却脸色一变,转身向宋子峰走去,弓着身子对着宋子峰轻声说着什么,并用手对着宋祁的位置指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