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样也好,不过你最好这两三天内查出来,现在这风水困局从外边看不出什么破镜的迹象,恐怕那栽种柳树之人还懂得些内幕,”离渊叹了口气便回身离开这块地方了,宋祁不是风水秘法人士,在这种地方久待的话,恐怕对身体阴神也不好,既然暂时没有头绪不如索性离开等消息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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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可能是风水秘法中最精炼、最平实、也是人尽皆知的一句口诀。金陵的山水曾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印记,与这山水也有割舍不去的关联,离渊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一处不起眼的小镇之中竟然也会有百年的风水困局,顾境生情,离渊放眼四望会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慨,带着宋祁这一路行来,随处可见盘旋的小山土丘,保不准哪座土丘下边就埋藏着一些不被外界发觉的东西。</p>
拓塘镇的一些土地,被水印风蚀分切出沟沟壑壑,土地很贫瘠,若是秋冬时路过满目的黄褐色,分外苍凉。如今是晚春初夏情况略微好些,但也只有几抹稀松的绿色,显露出几分生机,偶尔却是山路绵延直至于无尽处,小径铺石隐听流水潺潺,翠木虬枝各自成景、生机盎然。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的同时,又能感受到一种“静谧”字运转于天地山川间。</p>
如今世人谈风水,或以为玄奇深奥不可解,或以为故弄玄虚皆无稽,殊不知其至理平实,就在随手可得、随行可遇的身边。山川间的一草一木、尘世间的一人一物,皆是风水。其精髓不论可见不可见,亘存千古,而其传承至今未绝,就看人如何领会?</p>
“先生我方才听你的话语,想起了我们拓塘镇从明初的时候就开始流传的故事,可能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故事很玄乎,不过在拓塘镇几乎都是人人皆知,原本我以为都是些老人迷信守旧而言,现在听先生的这番话,才发现这故事跟先生说的那七层宝塔有些关联!”宋祁回去的路上显得心事匆匆,好像心间正被什么烦恼纠缠着,离渊听到这里,顿时停下来脚步慢慢的转身来看宋祁,示意他继续讲下去。</p>
“这传言的事情发生很久远了,具体什么时候倒是记不清了,只不过据传说大概是元末明初的时候,元朝的晚期,统治阶级奢侈日甚,朝政腐败、赋税苛重、民不聊生。起义豪雄从各地揭竿而起,四方响应。从者如云,义旗指处,所向披靡,那时金陵作为繁华的古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乱,当时也算是尸体满野哀鸿遍地了,当时割据纷争的豪杰一番番的来厮杀争夺,除了战火连绵不断之外,更有着一些被无辜杀死的人的尸体滋生的瘟疫开始蔓延,死的人不计其数,当时拓塘镇也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还形成了一个战场,死的人听说把河流都给嫣红了。</p>
随着瘟疫的横行,活下来的人就更少了,当时在拓塘镇能够离开的人也大都选择了离开了,镇子里边就剩下一些老弱幼妇之类的人等死,有一天镇子里边来了一位无名无姓的游历道人,这道人性格不羁,一生的经历颇为奇特,传下来的传闻说他少年时是小沙弥,高僧圆寂后他离开空门却未还俗,而是束发为道,进入绵山深处清修。自古修行当然不可能一味枯坐而有成,他时常出山行游,以一位游方郎中的身份行医施药,因为身上长背着一只英雀,被人称为‘景鸾道人’。</p>
景鸾道人远离居地,回归民间,以他平素悉心钻研的勘舆术,浪迹各地,为世人勘察,择定吉穴佳壤,营造祖先坟墓。在瘟疫兴起的那段时间里,在拓塘镇一呆就是几个月,不离不弃的为镇里边的人医治疾病,穿山越野走村过寨之时,他背上的那只鹰雀很是奇特,鸣叫尖声橘颂,以往毒虫猛兽退避,而村庄百姓闻声就知道是这位郎中路过了,家中有病人自会请他医治。在古时拓塘这块交通不便,疠瘴疫疾伤人居多,但是尽管这样,景鸾道人依旧不能够医治这没有根源的瘟疫,反倒是一些地方愈演愈烈,一发不得收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