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风水江湖之中,古代风水家族要没落也是正常,不同于风水宗派的传承,在风水家族之中除了风水秘法略显闭塞之外,更重要的是没有稳定的后继人才更新,家族一般都是内部嫡亲人员才有能力接触到风水秘法,后世子孙良莠不齐很正常,况且风水家族时刻都有被仇家寻仇的危险。</p>
你别看那些四海为家到处晃荡的行走风水师,虽然说没什么势力,最多是闲了找个徒弟小道童带着,但人家是有风水秘术功法,整天在外面打闷棍抢东西,说不定还能有几件拿得出手的法宝。风水家族有着其不可推脱的弊端,这也是为何现在的风水江湖之中,风水宗派的传承几乎占了一大半的原因!</p>
在宋祁的领路下,花了半天时间姬小天终于在白阳镇镇子边缘,找到了那个传言已久的大族西门家族,到了此处一看,离渊更加相信自己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西门家所在的风水之地在理论上算得上是风龙咀,在风水上这种局很少是自然形成的,多数为后来风水改脉造成的,风水判语----“子寅辰并乾丙乙,切忌巽水出。午申戌与坤辛壬,乾水破长生。卯巳丑及民庚丁,坤水要留停。酉亥未兼巽甲癸,艮水下宜去。庚丁坤上是黄泉,乙丙须防巽水先。甲癸向中忱见艮,辛壬水路怕当乾。”</p>
不过让离渊稍显失望的是,虽然不知道西门家族被何人断阴阳改风水,如今在这风龙咀的位置上,上边的风水气息已久索性不多了,好似曾经的一个大坝被人挖了口子,运势都被人泄洪出去了,变得如今略微有些萧索,在《布衣经》描述的则是-------“正神山上水交值,百子千孙出。零神前来水上交,富贵出官僚。正神百步始成龙,水短便道凶。零神不问长和短,凶吉不同断。每见时师错用心,便谓来主真。若将入首为端的,阴阳何处觅?则取过龙来作主,真龙却无了!”</p>
西门家四周的建筑都是老旧式的,大多是民国时候的建筑,没有任何充满现代化的气息,就连一些电线也被设计的从地下拉过,免得破坏风水格局,离渊眼前的这个朱红色大门的大院好像仍是生活在清代的氏族一般,与现代化的世界格格不入,偏僻的居所略显单调,但西门家族在这一带居民中还是有点影响力,所以离渊要问出来一些事情也简单。西门家在这一带上辈子传闻是做阴阳的,偶尔帮人看个风水做个法事也很有名,有的还说西门家能抓僵尸、驱恶鬼,法力无边,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西门家谁也不知道能做什么。</p>
离渊面前的朱红色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丝毫看不出其中的结构,如今的日头正当中午,这个时候一般的家想必都会开门通一些气,这西门家族果真古怪,离渊盯着凝视了好久脸上显出一丝笑容,在西门家的大宅子外,姬小天还看出了点门道,大宅子的四周种了许多桃树,错落有致地构成了莫名的阵法,可又不完全像风水江湖中凝聚风水运脉的阵法,此阵桃树摆放也是相当的简单,利用地势和桃树的生命力有驱鬼辟邪的效果。</p>
难道这就是西门家族用来更改风水运势的阵法,但不会如此的简单吧,从外边一眼看去,这阵法的布局改设看的一清二楚,丝毫藏不住气息,不像是风水江湖中能够改运注释的阵法,倘若真的是那西门家族传承下来的阵法话,或许这桃树之下还有一些法器镇压着,借助桃树的聚阴辟邪来掩饰住,总之眼前的西门家族让离渊颇有些忌惮,第一次面对风水家族性质的传承,多少心中还有些心绪不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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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古时风水改运、施行符咒的典籍记录,后文用处极大,细细品读这些志异鬼怪的小故事,感受心境的升华,凡事要“气清心正”,叫亍善积德”,只有如此,施用的符咒才能灵验。否则,无此功德,虽用符念咒也始终无验。若想假借符咒行“不仁不义”之事,符咒不但不灵验,还会置这种人于死地。反之,符咒难犯品行端正之人。《太平广记》和《拍案惊奇》各有一段故事旨在说明这些道理。《太平广记》中的故事讲道:唐贞观中,西域献胡僧,咒术能死人,能生人。太宗令于飞骑中取壮勇者试之,如言而死,如言而生。帝以告太常少卿傅奕。奕日,此邪法也。臣闻邪不犯正,若使咒臣,必不能行。帝召僧咒奕,奕对之无所觉。须臾,胡僧忽然后自倒,若为所击,便不复苏矣。</p>
《拍案惊奇》卷一七“西山观设篆度亡魂,开封府备棺追活命”中讲了这样一件事:符篆这家,时时有人习学,颇有高妙的在内。却有一件作怪:学了这家术法,一些也胡乱做事不得了。尽有奉持不谨,反取其祸的。宋时干道年间,福建福州有个太常少卿任文荐的长子,叫做任道元。少年慕道,从个师父,是欧阳文彬,传授五雷天心正7法,建坛在家,与人行持,甚着效验……后来少卿已没,道元袭了父任……淳熙十三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夜,北城居民相约纠众,在于张道者庵内,启建黄策大醮一坛,礼请任道元为高功,主持坛事。那日观看的人,何止挨山塞海。内中有两个女子,双鬟高髻,并肩而立,丰神绰约,宛然并蒂芙蓉。任道元抬头起来看见,惊得目眩心花,魂不附体,那里还顾什么醮坛不醮坛,斋戒不斋戒,便开口道:“两位小娘子请稳便,到里面来看一看。”两女道:“多谢法师。”正轻移莲步,走进门来,道元目不转睛,看上看下,口里诌道:“小娘子提起了镧裙。”盖是福建人叫女子抹胸做镧裙,提起了,是要摸她双乳的意思,乃彼处乡谈讨便宜的说话。内中一女子正色道:“法师做醮,如何却说恁地话?”拉了同伴,转身便走。道元又笑道:“即来看法事,便与高功法师结个缘何妨!”两女耳根通红,口里喃喃微骂而去。待得醮事毕,道元便觉左耳后边有些作痒,又带些疼痛。叫家人看看,只见一个红蓓蕾,如粟粒大,将指头按去,痛不可忍。</p>
次日归家,情绪不乐。隔数日……道元是夜梦见神将手持铁鞭来追逐,道元惊惶奔走,神将赶来,环绕所居九仙山下一匝,被他赶着,一鞭打在脑后,猛然惊觉。自此疮越加大了,头胀如栲栳。每夜二鼓叫呼,宛若被鞭之状。得到二十日将满,梁鲲(道元妻侄——引者注)在家,梦见神将对他道:“汝到五更初,急到任家,看吾扑道元。”鲲惊起,忙到任家来。道元一见哭道:“相见只有此一会了。”披衣要下床来,忽然跌倒。七八个家人共扶起来,暗中恰像一只大手拽出,扑在地上。仔细看看,已此无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