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没说话，只静静听他说着。
“你所拥有的坚和如你的坚一般恒久的记忆灵感是你生来便有的财富。”沈缪不含一丝嫉妒地、温柔地说，“拥有这些，你会比我走得远。”
“老师说笑了。我哪来的坚，我的记性也很差。”
“阿简。”沈缪笑，“你没懂我的意。你这孩子跟以前一样，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的优点——你坚你的梦想到如，为了它全已经到了将前的障碍一扫而。而这些年，你也有在坚我过你的绘画习惯吧？不然绘画这一块哪能说抓来就抓来呢？”
“还有记忆力。我并不是在说你的记性好噢。而是你的记忆灵感。人灵乍现只是一瞬，哪怕只多了几分钟去记录这份灵感，味道也变了。可你不同。阿简。”沈缪的语调在此刻突然像是一悠远绵长的老者，通透地讲述着故事似的诉说着，“你天生便是要走这条的。”
“倘若你不爱绘画，那只能说是天意弄人，让你有这一份天赋却就这么浪费了。可阿简，上天有眼，赐予了你得天独厚的天赋和坚韧的心。”沈缪定定地看着，很认却很温柔地说。
“所以阿简，你想么便去吧。想怎么画就去画，前已经没有何可以妨碍你绽在间的障碍了，你既然热爱它，那便好好去画，好好去。或许我很无用，不能像亦然那般为他的学生铺，但我在我能的范围内，我会为你提供全部的帮助。只希望有一天……”沈缪一顿，垂眸一笑，缓缓道。
“只希望有一天，你能成我当年想成的愿望。”沈缪洒脱又释然地说，“哪怕我并没有成，但我看到你，看到我的学生达到了那个我到不了却曾经幻想过的高度，我就很开心了。”
云简看着他，看着自己哪怕折磨了不到半辈子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所有灵气所有力和生气的老师，看着他用自己最心疼的语调说出最温暖的话，看着他难掩失落的终于说出了他当年的遗憾——或许也会成为他终生的遗憾。
绷紧了下颚，“老师，你的愿望，你的梦想，只有自己成是最……”
“阿简。”沈缪断了的话，哪怕有些无礼的举动也含着无奈温柔的笑。他的眸转向窗外，瞧着窗外的人间态灯火阑珊，默了几秒，笑道。
“你听过一句话吗。那句话是我从一上看到的，很多年了，已经记不了。刚刚不道为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云简也默了两秒，问：“么话。”
沈缪转头看他，张口的一瞬窗外天边骤然炸响一片烟，灿烂绚丽映在他的眼底。
他说，“‘在我的理想和我的栖息地之间，隔着我一生。’”
——生时灿若骄阳，死时便如现在。
云简盯着他的侧脸，久默无言。
他像是一朵生命将燃烧殆尽的……不，或许是星、或许是萤火，又或许是窗外现在正燃得热烈的烟火。
……将逝去。